第二天剛上班,鄭二炮正在員工更衣室裏更換製服,他們的老大保安經理鄧安就找到了他。

“我說鄭二炮,你是不是給老子惹什麼禍了?”鄧安四十多歲,之前當過兵,退伍後就一直在做安保工作。他這個人說話有兩個特點,一是嗓門特別大,二是喜歡把“老子”掛在嘴邊。鄭二炮記得有一次鬱總來保安部視察,鄧安做工作彙報。他說著說著又把老子給掛到了嘴邊,把鬱總給氣的夠嗆。

“沒啊!”鄧安突然的質問讓鄭二炮有點摸不著頭腦,他一邊揉搓著自己的後腦勺,一邊一臉疑惑地看著鄧安。

“最好沒有!”鄧安沒好氣的說:“剛才我一上班人事部就讓我通知你去一次!我告訴你,臭小子,要是給我惹禍的話就給我滾蛋!”鄧安的話像是在做鋪墊。他知道,人事部找個基層保安會有什麼好事?除了開除還是開除。

鄭二炮一聽人事部找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抑製不住臉上的興奮,語氣興奮地對鄧安說:“我這就去,老大!”

鄧安當然不知道鄭二炮為什麼有這樣的表現,他瞪了鄭二炮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就轉身走了。在他眼裏,這個鄭二炮是無藥可救了。

鄭二炮的心情顯得特別的好。他哼著小曲將自己的保安製服換好,臨了還在鏡子麵前站了半天,將自己的衣服又仔細整理了一遍,將頭上的帽子反複調正,這才向人事部走去。

酒店的人事部是一個套間,外麵是員工的辦公位,裏頭有間單獨的小間,那是人事經理的辦公室。

之前鄭二炮隻顧著興奮了,忘記問鄧安到底人事部誰找他了。鄭二炮站在人事部的辦公位前,有些傻眼了。

辦公位上清一色地坐著女孩子,她們看見了鄭二炮的囧樣,但卻沒有人開口問他找誰或者有什麼事情,就像故意看他的笑話一般。

鄭二炮無奈,他隻能厚著臉皮地對距離自己最近的女孩子說:“您好,我是鄭渠,我們鄧安鄧經理通知我來一次人事部。”

對了,鄭二炮並不是他的本名,他叫鄭渠,鄭二炮隻是他的綽號。而這個綽號還是鄭二炮自己給自己取的。讀書那會兒,他是住校生,公共浴室洗澡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那玩意在校內就沒發現比他更大龐大的了。於是他把自己的那東西比做核武器,所以取名二炮。加上自己的姓氏,那就是鄭二炮了。

被鄭二炮詢問的女孩子搖了搖頭,然後她又站起身來問了問其他同事,大家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鄭二炮感到有些尷尬,同時他又覺得十分的奇怪,剛才明明是鄧經理說人事部找自己的。鄭二炮相信鄧經理的為人,以他的性格是不會和自己開這樣的玩笑來耍自己的。

“會不會是我們楚經理找您呢?保安同誌。”就在此時,一個尖細的女聲從屋內傳來,言語間充滿了鄙夷和嘲諷。她的這番話讓屋子裏的其他人一下子笑出了聲音。

鄭二炮尋著聲音看了過去,眼神對上了一雙大眼睛。要是平時,鄭二炮一定覺得這是張標準的美人臉,大眼、小嘴、尖下巴,皮膚白的吹彈可破。可是此時在鄭二炮的眼中卻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刻薄。

鄭二炮十分的惱怒,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裏發作。於是他故作鎮靜的笑了笑,然後對著這個故意嘲弄自己的姑娘說:“有這可能。”說完,他朝著屋子裏麵的經理辦公室走了過去。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他敲了敲人事經理辦公室的大門。再沒得到裏麵允許的情況下,鄭二炮就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