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侵蝕靈魂(3 / 3)

“請你以後不要打擾苒苒了。不然我會揍你一頓的。”他將我抱緊了一些,轉過臉很溫柔的對我說。“苒苒,走啦,今天我們去吃什麼魚呢,你要想好了再告訴我。”

“好。”我點頭,在他的懷抱中,我感覺幸福極了。有了這樣的一個男人在身邊,我怎麼會去跟前男友複合,除非我是神經錯亂了。早就已經說過了,複合隻是個悲傷的笑話,傑一個人站在原地,是多麼悲哀的笑話,或許他從此之後不再出現吧,我並不想再見他。

見舊情人,其實還有一點不好,那就是當你見到自己曾經愛過的人,會越來越覺得他配不上自己,多見一次隻會更多的討厭他,而不是喜歡他。所以我現在對他的感情,消失殆盡,剩下的是厭惡……隻願今生不再相見了……

往事一段段的像是電影一樣在我腦海中回放了一遍,最後歸於平靜……

那段往事,如果能夠從記憶中消除就好了,真是奇怪啊,當初我這麼就會喜歡上傑呢?難道也要用緣分這兩個字來解釋嗎?我願意用“劫難”二字來解釋這個,或許有人說我不厚道了。可是當我們愛上了條件比我們差很多的男人,我們不都是希望我們沒有和他戀愛過嗎,這種心理,相信很多人能夠理解了。希望大家理解我的想法,雖然這種想法是非常不厚道的,是非常的陰暗的……然而誰沒有陰暗的一麵呢,那麼此刻我算不算坦誠呢?

回望一眼傑,這該是最後一眼了吧,我以後不會再見他,他站在原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呆呆的看著前方,天知道他的眼睛在看什麼,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他挺可憐的,我是不是對他太過殘忍呢?愛情不應該是殘忍的……用這個詞,是不夠貼切的,允許我換個詞吧……我要用“悲涼”來形容我和他之間的那段情意。在我回望那一眼之後,我突然不再恨他,也不喜歡他,也不討厭他了,他對於我而已,隻是人海中的陌生人,他的形象成了一個暗色的剪影,麵容變得模糊不清,我看不清了,也不想看清了……這次是真的隨風遠逝了,情意了斷時分,跟那段情意有關的人都如一陣煙飄遠了,不覺得傷悲,隻覺得心突然變得輕鬆了不少……

蕭程這次又帶著我去吃魚,隻是這次他一直都沒跟我說話,直到結束晚餐。

“苒苒,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喜歡他?”他問我,他是在緊張我,他在害怕我喜歡的人是我前男友?他真是多慮了,除了他之外,我還能再愛上別的人嗎?他已經是最好的那一個了。

“怎麼會呢?”我笑了,我真喜歡看到他為我吃醋的樣子,但是又有些心疼。

“那你以後不要再見他,我受不了你總是見他,他長得又不是很帥,甚至說,他長得比較難看,你要是還喜歡他,我會很受傷的。”他抓住了我的手,眼睛是飽含深情的……我再一次淪陷在他的眼波中,幾乎忘了抽身回來……

“我隻喜歡你。”我很肯定的告訴他,“不過是念在過往的情分上,才答應和他見麵的,我哪兒知道他是想要和我複合啊?”

“苒苒,以後都別再見他了,你再見他,我會受不了的。”他緊緊握著我的手,用一種近乎求饒的口氣說道。

“好,我答應你。”我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他回吻我,多高興他是那麼愛我。他是我最最強大的力量,有了他的存在,我可以抵禦一切誘惑。有他在我身邊真好……這無疑是上天的恩賜啊!

有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的大腦到底在想誰,那些過往總是觸不及防的出現在我腦海中……就像前世的事情,那麼模糊,那麼的不夠真實,但是卻又清楚它們是真的存在過。

我坐在房間的書桌前,兩手放在電腦鍵盤上,沒有下一步動作,隻是停在那兒,有些不知所措。那一張張漂亮的,成熟的,醜陋的臉在我腦海中轉著圈圈,我閉上眼睛,蕭程的麵孔變的越發清晰,其他人的樣子成了一道道剪影……模糊了,看不清楚了。

說起“緣分”這個詞,我是有很多話要說的。本來我和蕭程並不相識的,他是在我22歲的時候出現的,誰曾了解,我和他之前是沒有任何交集的?而現在,我們的相處是那麼的融洽,就好像早就相識了。

他的每一個表情都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中,我問我自己,還能愛上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嗎?當然我是沒辦法再去愛別的男人的。他是偷心的賊,但我卻心甘情願將我的心放在他那兒,不向他控訴。

我記不起蕭程離開我多少天了,不是真的忘記了,隻是太過漫長了,我不願意去計較了。他總是說,該回來的時候自然就會回來的,那麼我還需要計較什麼呢?他不是已經跟我說了這般清楚了嗎?雖然是不計較了這麼久的別離,但是思念卻沒打算放過我的神經,每次夜深人靜之時,它就會像蟲子一樣輕咬著我的心髒,給我帶來疼痛的感覺,傷心挫骨……

阿爸在廚房裏切著馬鈴薯,因為我最喜歡吃馬鈴薯,他總是為我炒一盤馬鈴薯,我聽到菜刀與砧板相觸碰的聲音,生活,是這麼的安齊,我擁有愛情,也擁有一個很完整的家。平凡且幸福。我突然想起,郝然空間裏寫的那段話:“幸福就是經得起平淡的流年”,他這句話是多麼的正確,我們追求幸福,等盼著幸福,卻在一瞬間發現幸福是平凡的所在。

下午的陽光,懶懶的倚在牆壁上,隨著時間推移漸漸隱退消失……太陽要走了,廚房裏飄散出米飯的香味,刺激了我的味覺,我感覺我餓了,這是多麼真實的感覺,比思念蕭程更加的真實。因為他在遙遠的異地,而饑餓感卻來自我的胃。原來要讓自己開心還是很容易的,至少現在我是開心的,肚子餓了有人做飯給我吃,還有一個我可以思念的人在遠方。

思緒飄的比較遠了,我開始思念他,嚴格的說,我也並不是在想著他一人。我想了很多的事情,很多的人,那些都是往事,都是被我封存了好久的事情,在夕陽之中,我的心是平靜的,所以我有了足夠的勇氣去麵對曾經所有的一切。不得不承認,時間是個厲害角色,它改變了我們的容貌,改變了我們的想法,改變了我們的情感,將仇恨也淡化了,也將愛變得稀薄……在時間的長河中,我們都改變了太多,而記憶裏的事情和某些人都變得完美起來……時間是有淨化作用的。

在我還是16歲的時候,就戀愛了,這是不是很早啊?這……就是名符其實的早戀,但是戀情很短,隻有三個月。那個男孩子的名字,我忘記了,隻記得當初總是吵架,總是為了一點點小事就鬧翻了,不是我先說對不起,就是他先說對不起。最後莫名其妙的分開了。

那是最青澀的一段感情了,回想的時候,總還是會微笑的,他畢竟是我的初戀,並不是很難忘,隻是覺得我們都回不到那麼年輕爛漫的時光中了。他有著很陽光的笑容,但是憂鬱起來就像一個懷才不遇的詩人,感歎著這人生,這段情意……他在紙上寫滿詩句,然後紅著臉送給我。他很羞澀,我亦然。那段感情最值得懷念的地方是我們之間的純白,懵懂。我們沒有牽手,沒有擁抱……是那麼淡淡的喜歡,不像烈火,不像烈酒。我們互相學習著彼此的優點,最後總還是學不會,分手是必然結果,我曾傷心過,甚至可以說,我是有了心碎的感覺。而今想起來,我們的分離是必然的,因為我們都太過年輕了。這麼年輕就開始的愛情,總是要麵對很多考驗的。而愛情是脆弱的東西,它總是脆弱的經不起太多考驗,我們離天長地久這個美好的夢想太過遙遠,隻能遠觀,而不可靠近分毫。

回想到了最開始的愛情,突然發現自己是那麼的可笑,那麼的自私,甚至抱怨過他,對自己不夠好,而我又何時對他很不錯呢?我不夠大度,不夠溫柔,不夠善良,與他相比,我是足夠自私的。自私的以為他和我戀愛,就不該多看別的女孩一眼。想起了當初自己那善妒的心腸,我是沒辦法喜歡那個時候的自己的。

他在我的腦海中,清晰了一瞬間就模糊了,愛情太過短暫,我們太過年少……話說回來,我喜歡的是現在的自己,他存在過於我的世界,最終成了過客。其實沒什麼好傷感的,他來過我的世界,我也曾在乎過他,這樣就值得了。相聚過總好過沒碰頭啊。

過去的那些事情,就像泛黃的照片,在相框中存在著,卻模糊了彼此的臉孔。他可曾記得我呢?也許會在某個時刻想起,也許已經忘記,我懷念他,但是沒權力要求他也懷念我,事過境遷,我沒有想到自己可以那麼善良。我尋找著自己變得善良的緣故,最後發現,讓我變善良的是時間。時間衝淡了我們之間的情感,我已經放下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所以,我才那麼大方的……

我還記得自己曾經說不會忘記他。我的確沒有忘記他,他在我的記憶深處,隻是要我仔細翻找才能找出他的影子。我也變得薄情了不少吧?閉上眼睛,清晰了誰的容顏?在我的腦海中,還是蕭程的樣子最為清楚。我是愛他的。沒有誰可以取代,經過了多少次的戀愛,我才遇到他,我該當珍惜,過去的愛情,都是在教會我怎麼去愛,怎麼去珍惜,我現在遇到他,是沒有理由放棄的。放棄他這樣一個溫柔體貼的男人,是我的損失。他是我的快樂。而過往再美好,總是憂傷的,他在我身邊,我可以不再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