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沒心沒肺(1 / 3)

風將蒲公英帶去了遠方,風將我帶回了京市,在京市,有一個女孩子正在等待著我的歸來。在外地打工,我已經有三年沒有回家,但是這次我回來了,除了思念家人以外就是為了愛情了。

我已經二十七歲了,這次戀愛就是奔著結婚這一目的的。

見到苒苒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想要的就是這樣的女子。她很漂亮,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被她深深迷住了……我一定要娶她為妻……

“你就是傑?”她問我。

我點頭,然後……很自然的牽起了她的手。我們就這樣戀愛,我覺得就從速度而言,是神速了。有種夢幻的感覺。戀愛,就從牽手的那一刻開始。

帶著苒苒穿梭在大街小巷,她看中的東西,我會毫不吝嗇的買下來。我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戀愛了,時間似乎是已經很久了,再次遇到了愛情,我怎麼可能氣定神閑?當然要在心上人麵前表現一下。

我並不富裕,所能給苒苒的,也並不能完全的符合她的心意。但是她從不抱怨,她總是說,隻要我對她好,她就會很知足。

我帶她去見父母,爸媽對她並不太滿意,因為她身體不太好,家裏人擔心,我們結婚的話,會影響到後代。雖然並不覺得他們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總是還想做個孝順的兒子。

當我將這些事情告訴苒苒的時候,苒苒就哭了。

“既然這樣,長痛不如短痛,我們還是分手吧。”

看到她傷心落淚的樣子,我的心是痛的,我怎麼舍得丟棄這份感情?我們的愛情才剛剛開始,如果草草結尾,我是不甘心的。而且我一直都想要跟她結婚,在我們交往之初,我就已經告訴了她。如果就因為父母的反對,我就完全的妥協的話,我都會看不起自己。

“你別哭,我們會在一起的。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你並不是為了分手的。”我將她拉到懷中。她靠著我,不再哭泣、隻是沉默。

“你要相信我。”

“恩。”她應了一聲,然後又沉默,我們靜靜的沉默著,希望幸福能夠眷顧我們,並且停下來,不再被遺失。

後來父母總算沒有再說什麼,而我和苒苒之間似乎也比從前更加的密切。我回到京市兩三個月,這段時間,因為即將過年,我也就沒有再去外地,我和苒苒因此可以常常在一起。一般我們會在公園裏坐著,從早上一直坐到晚上,我們總有說不完的話,設想不完的未來,觀賞不完的風景。對於我而言,她就是我的風景。在我心裏,算的上是私藏了。

“我們結婚吧。”我說,她不說話隻是點頭,女孩子不都是想要一個歸宿嗎?我的苒苒也不例外。

“我想在今年結婚。”我告訴她,她看著我,滿臉驚訝。

“難道我不該說這話嗎?你是不是覺得太快了?苒苒,如果你不嫁給我,如果我們不能盡快結婚,我很擔心你被別的男人搶走。”

“你想的太多了。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然而,該發生的事情總還是會發生,如果我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我會失去她,那天我提出結婚的時候就應該將她娶回家。但是……在我相愛的那些日子裏,我怎麼知道有一天,我們會分離呢?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們常常有意見不合的時候,但是我們會很快和好。似乎誰都舍不得離開誰。在情人節的那段時間裏,我變得忙碌起來,因為我已經決定要去廈市了。去廈市打工,等賺夠了錢就回來娶苒苒。

情人節的那天下著大雨,苒苒在之前就說過,要我陪她過情人節。但是那天的天氣實在太糟糕,於是我就沒有出門。我知道我這樣不對,而她也並沒有因為我在情人節缺席而責怪我。我一直以為她並不介意。到後來,是我錯了,我看錯了她的心腸,她不說不代表她不在意。但是當我醒悟過來的時候,並沒有更好的時機來彌補我對她的忽視。

我們的愛情開始降溫,並沒有像從前那麼熱烈,隻是偶爾電話聯係。偶爾發發短信問候,因為工作的緣故,苒苒和我常常是幾個月都見不到一麵。我們大概是已經過了所謂的熱戀期了吧。但上帝作證,不論我在什麼地方,我對她的愛從來沒有消失過。

這段感情在我看來,是非常穩固的。苒苒從來不會因為我很少陪伴在左右而跟我鬧脾氣,我們以前還偶爾吵幾句,但我離開京市之後,她變得靜默了。我一直都知道,她在等我回去。所以在我有空的時候,我會回去與她相聚。

因為情人節並沒有陪伴她,所以四月的時候,我得空回家,並見了她一麵。

“苒苒,你還願意等我嗎?”說這話,我是不夠自信的,雖然我覺得我們的感情是穩固的,但是再怎麼穩固的感情也是會有潛在的危機的。

“是的。”

有了她這句肯定的答複,我可以安心了。隻要她願意等我,我就可以放心的工作。

“等我有空的時候,會再回來看你的。”我對她說,“我保證我會想你。每天都想你很多很多遍。”

“知道了。隻是……傑,你若有了喜歡的女孩子,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可以放手。”她溫柔的說著這話,但是這話語中有太多哀傷的情緒。

“我怎麼會喜歡上別的女孩子,你別胡說。”

“那你為何情人節那天不來陪我?我不是指責你,我隻是想要知道你是不是喜歡上別的女子?”她的聲音裏有著醉人的溫柔,又有著一些些淡淡的哀傷。

“對不起,我那天沒來,是因為下雨。但是我保證我一定沒有喜歡別人。”我對她說,我怎麼可能愛上除她以外的女孩呢?

她第一次跟我說起情人節的那次……我的缺席。我才知道我做了一件錯誤的事情。其實那天我應該陪伴她的,因為她在等盼我。等盼她的愛人,也就是我來陪伴她過一次情人節。可是我卻讓她失望。

“對不起,以後不會這樣了。”

“你不必道歉,我隻是擔心你愛上了別人而向我隱瞞。”她笑了起來,“我們以後會有很多的情人節的,你不必自責。”

“我說過,我隻愛你一個,你是我唯一的風景。”我告訴她,她在我的懷裏笑了,那笑容很美很迷人,直至今日,我依舊記得……這是我喜愛的女子,關於她的一切,我怎麼舍得忘記?

她問我何時會娶我,我給不出確切的答案,我對此感到擊歉,因為我現在不夠富裕,無法馬上就娶她。這一定會讓她難過,如果我有足夠的錢,或許她就不會失望。那時,我可以給她足夠多的快樂,也可以為她買很多很多她喜歡的東西。

雖然她從來不抱怨我太窮。但是從她的眼中,我明白,我們的距離已經產生。有人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我現在才懂,這句話的意思。我害怕我的愛情輸給了物質。

其實我不相信愛情會有改變,我們已經交往了近一年的時間,愛情最炙熱的階段似乎已經過去了。現在是什麼階段?愛情,到了現在,我變得越發小心翼翼。或許是我太過自卑吧。

我並不是個非常英俊的男人,也不夠有錢,也並沒有花很多時間陪伴她。雖然她什麼都不說,從不抱怨我對她不夠好。但是我還是看出了我們之間雖然很親密,但是心隔著很遠。至少已經不像從前那麼近了。

我們在告別的時候,擁抱了一下對方,我想要吻她,但是她避開了。

“哦……擊歉……我不想接吻。”她低下頭去,這是她第一次拒絕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錯,她的拒絕是在告訴我,她對我的感覺已經變了。

“那好吧。對不起,我以為你會喜歡我那樣。”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雖然她的拒絕讓我手足無措,讓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挫敗。

“再見。”

“再見。我會盡快回來,年底的時候,我們結婚吧。”

“好。”她的聲音很輕,有些心不在焉,但是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事情是她剛剛回應了一個“好”字,這就足夠了。

“我這一走,可能要好幾個月才會回來了。”

“知道的。”她笑了,“我會等你。”

“再見,甜心。”我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別這樣叫我,怪別扭的。”她回吻我,她的嘴唇在我的臉上輕輕的碰了一下,就離開了。這個吻,真的有夠潦草。

我們就這樣告別了,再見她可能要到年底了,雖然不舍,但是我沒辦法留下,我還要賺錢,沒有錢,我怎麼可能娶她回家?苒苒說過,她不願意我負債結婚,如果借錢結婚,她寧可不嫁。

其實並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愛情還剩下了多少。我隻是感覺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我不知道如何補救。也許是我太過緊張了吧,我們之間並沒有出現過不可補救的裂痕。

離開苒苒的那天,我知道我至少要有三四個月不會回到她的身邊。

三四個月足夠讓她愛上另外一個人,或許她已經愛上別人了,所以才對我那麼冷淡吧。我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就收到了她的短信。

“我們分手吧。”短信裏隻有這麼幾個字,卻像個重量級的炸彈,在我所在的那片天地裏。炸開了花。我感覺我受了很重的傷,但是我身上沒有哪一個地方流出鮮血……後來我才知道,是心受了傷。

我沒有打電話給她,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想要冷靜的想想,然後再跟她談談。如果我不知道我們的問題出現在哪兒,那麼我就永遠都沒有機會挽回我們的愛情。

是什麼造成了我們的分離,是不是我太少關心她呢?她從不開口抱怨她的不如意。我並不是神,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想著什麼,或許我們之間的問題就在於我不了解她,也未曾了解過她。我並不明白她最想要的是什麼?我到底又做錯了什麼?難道我不夠好?亦或是我最初的猜測,她喜歡上了別人?

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如果這是真的。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去接受。我每次離開她,總是要幾個月才會回去一次,大片的空白,沒有我存在的空白裏,天知道是誰去填補了那個空缺部分。如果她要的是長久的陪伴,我是做不到的……這是不是她提出分手的緣故了?

第二天中午,我打電話給她。

“你真的想要分手?”

“是的。”她說,“我們應該分開。”

“為什麼呢?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你做什麼事情都慢半拍,就連分手的那一刻,你都慢了半拍。”她終於抱怨。我們交往了四個月,這是她第一次在麵前抱怨。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太笨了?”

“是的。”她歎息了一聲,“如果我傷害了你,我請求你原諒,但是我們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你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你總是後知後覺,我不說出來,並不代表我介意。比如那次的情人節,隻是因為下雨,你就不願意陪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等盼我的男朋友陪我過情人節?我的前男友從來沒有誰陪我過一次,你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