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主殿,放眼望去就是波瀾壯闊的仙劫宗的山脈,白雲飄蕩,群山林立,水榭飛流,樹木參天,天空有飛禽鳥獸,地麵有小鹿奔跑其間,仙界聖地四字體現的淋漓盡致。
其間的一座山穀之內,鳥獸罕至,地處偏遠,一片寂靜,此處天地一片蕭條,地上落滿的落葉,腳踩在上麵發出沙沙的聲響。
江修踏足此間,身後宋長老也帶著弟子趕來了,雖然臉麵丟盡,心中也惱火至極,可以說是翻了臉了,但還是得必須跟過來,不能讓江落下在宗門內亂來,“江宗主,江宗主,前麵就是了,這樣,水長老現在神誌不清,真的非常的危險,就你單獨一個人進去吧。”
宋長老解釋說:“水長老發起瘋來,六親不認,會亂殺人的。”
“讓你見水長老已經是我做出最大的讓步了。”
“江宗主別讓我等難做。”
江修停下腳步,回頭望著他,心裏則在暗忖,宋長老為何一而再的阻止自己去見水霧搖,對於仙劫宗而言,水霧搖能治好,就有了一位仙王,無論是哪家宗門,仙王都是彌足珍貴的,別看江修現在如此的強大,在仙王之中鶴立雞群,但他的內心中也很渴望宗門能湧現幾位仙王出來,可偏偏這位宋長老一而再的阻止。
“難做?”
江修的眼眸冰寒:“姬無花是蘇纓為其父請的仙醫,你們有何權利不讓他們見麵,有何權利不讓姬仙醫給水霧搖看病,宋長老,你很奇怪啊。”
宋長老臉色不禁一變,擠出一絲笑容說:“這也不是我非要難為江宗主,而是,實在沒有辦法,這是宗門的指定,我等當然要奉命行事。”
“宗門指定,哪位下的指令,是華宗主?”江修句句針對,絲毫不容他狡辯。
宋長老的臉色很不好看:“這……”
“這不便說。”
江修說道:“是不便說,還是沒辦法說?”
宋長老的皺了皺眉頭,江修此刻已經對他生出了極大的疑惑,他歎了口氣說道:“江宗主應該知道,我仙劫宗有六大禁地,就是一禁地之主下的命令。”
“禁地之主?”
江修微感詫異,很多古老的宗門,禁地之主的地位某種程度上說,甚至要高於宗主,而禁地之主的傳承都是非常的古老而且是一脈相承,而且這些人從來都不會露麵,隻是守護著禁地,開口跟宗主說上一件事,宗主絕沒有可能拒絕的。
不過,如果真是禁地之主下的命令,他又為何下這樣的命令。
“不管是誰,跟本尊毫無瓜葛,禁地之主又如何?”
江修踩著落葉往前走。
宋長老喊道:“江宗主,此地就是本宗六大禁地之一的荒蕪嶺,此地四季跟外界不同,似乎要快上兩季,難道江宗主沒有發現異常嗎?”
的確,如今是春夏之交,但是山穀之中卻是滿地的落葉,樹木蕭條,風中的秋寒之意很濃了已經。
但江修的腳步卻還是沒有停止。
“哼!”
宋長老冷哼了一聲,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身後走來了一個弟子,輕聲在他的身旁說道:“已經把人轉移進去了。”
宋長老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羽長老此計甚秒,看他江落下還敢如何猖狂,別說禁區之主不會饒了他,就是擅闖入宗門禁區一條,宗門就能將之定罪。”
江修進入之後,姬無花看到宋長老跟一幹弟子都站在了外麵詫異的說:“他們怎麼不跟進來了。”
蘇纓解釋說:“此地是禁地了,他們沒有宗主的命令,然後通過禁區之主,是不準進入禁區的,違令都要以死論處。”
說到這裏,蘇纓的神情有些古怪了起來。
她也是仙劫宗的弟子,此番進入禁區之後,不知道會有何結果,但她並沒有絲毫的猶豫,能為父親蟄伏六十年,事到臨頭還會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