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回家,我覺得自己像是流浪的孩子,沒有一個地方是可以讓我著陸,沒有一個人是可以給我溫暖的,到處都是逼迫,都是選擇,每個人都在逼我選擇吳兆豐,兆豐,我最愛的會不會不是你,或者,我最愛的隻是我自己也說不定啊!不知不覺的我走到了酒吧門口,來都來了,那不如放縱自己一次。酒吧裏形形□□的人,黑黑的,隻有閃爍的的燈光照著搖頭晃腦的人們。來這裏的,應該都是心裏不痛快的吧!
“小姐要喝點什麼嗎?”
“隨便來點什麼吧!”
我坐在吧台邊喝了一杯又一杯,其實是不怎麼能喝酒的,這一次卻怎麼也沒完全酔,總是殘留著那麼一點理智。多可笑,不想醉的時候總是一點點酒就不省人事,想醉的時候卻怎麼也醉不了,果然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這位小姐,您的手機響了,小姐,小姐!”
我喝的迷迷糊糊的,也沒看是誰就接了起來:“喂,誰啊!”
“小諾,我媽今天是不是……你在哪裏,這麼吵?”
“兆豐啊,我在雙人旁酒吧啊!我告訴你啊,這裏的酒不光好喝,那個盛酒的瓶子也漂亮,透明的,還閃閃發亮呢。嗬嗬!”
“小諾,你呆在那別動,我馬上過去!”
“別啊,咱倆不是都要完了嗎?你還來幹嘛!我們好就好散,整那麼矯情幹什麼啊!”
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就不記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吳兆豐的屋子裏。我試圖起來,卻覺得渾身像散架一般,頭也疼得要命。我用手按著太陽穴透了透,斯了一聲。抬頭看見吳兆豐進來:“你醒了?”清晨的他不像我,我總是有起床氣的,他穿了件深藍色棉線睡衣,頭發濕濕的,應該是剛洗過澡。
“恩,醒了!”
“你餓不餓?想吃點什麼嗎?”他走過來坐到床邊,但是沒有像以前一樣摸摸我的頭,也沒有握著我的手,我有那麼一瞬間的失落,我在心裏告訴自己:“陳小諾,這不就是你要的結果嗎?幹嘛還戀戀不舍得?”
“哦,不用了,我還要上班呢,順便買點就好!”說完就要下床走人。
兆豐看著我歎了口氣:“小諾,今天是周末!”
“額,我,我忘了!”
“小諾,如果你是想躲我,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你要是明確告訴我你就是不想見我,見到我你會心情不好,那我一定離你遠遠的,隻要你心裏好受些!”
“不,不是這樣的,我……”
他輕輕的把我攬到懷裏:“小諾,我們和好吧,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解釋了,畢竟我是有錯的,對不起!”
我在他懷裏沒有做聲。我們就這麼彼此靠著不說話,良久,他涼涼的嘴唇貼到我的額頭上,繼而密密麻麻的落在眉間,鼻尖,嘴唇,當他的嘴唇貼到我的脖頸上時,我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吳兆豐,你跟我和好就是為了這樣,還是想睡我?”我感覺到他身體僵了一下,沒敢抬頭看他的眼神,他鬆開了環住我身體的雙臂,歎了口氣:“小諾,你有的時候,真的是不可理喻。”接著我聽到他離開關門的聲音。自嘲的笑了笑,我還真是夠煞風景的,正常劇情接下來的應該是幹柴烈火,纏綿悱惻,我硬生生把它導成了哀怨劇,還是個沒結局的。
我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呆就走了,畢竟這裏是吳兆豐的家,就算曾經一度算我們倆的,那也是過去式。我在路上走了好久,旁邊一個小姑娘仰著頭對我說:“大姐姐,你的手機響了好久了,你為什麼不接呢?”我這才發現手機響,來電顯示是瑞年,下意識的不想接,該不會又是要勸我的吧。自從她告訴我兆豐和王雪嫣的那段往事後,我就刻意的躲著她,我怕再從她嘴裏知道些不想知道的往事。可是瑞年今天真是鍥而不舍,不停地打來,一遍又一遍,無奈之下隻好按下通話鍵:“喂,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