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不知名的海島,天很藍,陽光也不錯,但氣氛卻不是那麼美好。
如果麵對你畢身的死對頭,你會怎麼做呢,這個問題墨傾城也有些頭疼,因為他的死對頭同時還以被封印三十萬年為代價,成全了他心愛之人最後的心願,真是該死的嫉妒。
“東臨不是我殺的。”墨傾城道,這話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對對那個冷漠的仿佛什麼事情都不能引起他注意的青年在說,這個問題他必須澄清,這是一切事情發生的源頭。
“我信你”盤膝而坐的沐憶今道,他被封印的太久,還得些時間恢複,在睜開眼的的那一瞬間,他最先看到的是她,即使那看著自己的目光陌生之中帶著防備,可再見到她,已經是最讓自己安心的事,至於眼前的墨傾城,雖然是敵手,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一個人的,何嚐不是他的對手,在東臨這件事上,隻要他說,那麼他信,可堂堂一尊少君,修為也不差那時的他多少,突然身隕,必然不同尋常,更何況,他同墨傾城,一個被封印,一個竟然隻剩神魂,這樣的結果太可怕,他心中有一個念頭陡然冒了出來,原本就有些許蒼白的臉仿佛在他腦海之中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血色消失殆盡。
“你猜得到,不是麼?”墨傾城嘴邊掛起譏諷的神色,可他這樣的人,這樣的動作,倒使常年沉寂的麵容有了波動,因此多了些活色生香。
聽到墨傾城的話,沐憶今低低歎息一聲,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他一直視為兄父的師兄真的是這樣的人麼,可分明他曾拍著他的肩膀說過“憶今,天道宗一定可以在你手中振興。”
墨傾城知道,若有朝一日回到仙靈界,麵對的局麵將會很艱難,在這艱難之中,他更願意早早將曾經敵對的沐憶今拉攏過來,當然他並不屑於此,隻要能中立就好,目的達到,他懶得再多言,縱身而其,不過一瞬便入了海中。
原本在海邊的沐憶今並未因墨傾城的動作而受到影響,依舊閉目坐在那裏,遠遠看去,白衣俊顏,整個人如同冰雪雕鑄,隻一柄銀白色的碧霄劍靜靜地立在他身邊,它陪了它幾十萬年,以後也會一直陪下去。
百米海水之下,孟西遊閑閑的窩在氣泡之中,正指揮將體型化成十幾丈長,看上去頗有些威風凜凜的嘮叨抓魚,在這一片海域之中,殷言那樣的大修也隻能存在一個,老大已經被幹倒,剩下的小蝦米自然不用害怕,她這才有恃無恐的將嘮叨放出去。
雖然看體型,嘮叨如今還是獅子樣,但大約是太享受海水拂過毛發的感覺,它在海水中道也得了些樂趣,將修為低些的魚,怪調教完畢便老老實實的交給孟西遊。
孟西遊的感覺十分靈敏,這靈敏讓她原本微笑的臉緊緊繃起來,抬頭看著腦袋頂上不斷湧動的海水,直到那抹熟悉的黑色影子出現,她才長出了一口氣,暗道,自己實在是太緊張,有這樣壓迫力的,在這附近,還能有誰。
作為一條龍,墨傾城自然是待在水中比待在岸上更自在些,但他更願意擠進孟西遊的氣泡之中,順帶將看到是他而收起鋒利爪子的小丫頭圈在懷中。
“阿墨,你怎麼來了?”孟西遊道,她以為他能同那個被解開封印的仙人聊上好一會兒。
“許久不見,甚是惦念。”墨傾城道,自動忽略兩個人不過分開才不過一個時辰的事情。
“同感”孟西遊十分厚臉皮的附和道,她的眼睛極其的明澈,仿佛喜怒哀樂在其中皆可找尋,此時含笑與墨傾城對視,除卻愛意還透著些頑皮。
“萱兒覺得那位仙人如何?”墨傾城說出這一句,已經有些懊悔,可見所有陷入愛情之中的人都是極其不理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