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遊自然是相信嘮叨的,介於她並不是歸千君真正的侄女,因著沒什麼情感的牽扯,思緒甚至飄的有些遠,甚至在選擇是認親大戲同大義滅親之間稍稍的猶豫了那麼一小會兒,當然,她還是傾向於前者的,畢竟,若是大家抱頭痛哭什麼的,她還真是擔心,歸千君冷不丁的捅他一刀。
然而,未等孟西遊將腦海之中的狗血劇編的更齊整一些變故卻來的忒快,那原本一直悄無聲息的癱在黃沙上,被孟西遊一道雷柱便劈的半死不活的海魚,突然從地麵上一躍而起,張大了嘴,閃電般衝了過來,於此同時,孟西遊很是清晰的看到歸千君眼中閃過的寒光。
隻是,很不幸,隨著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好不容易奮起的海魚再次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不甘的扭動著軀體,原本一口鋒利的牙齒,好些的已經出現了裂縫,甚至有兩顆,已經直接碎成了渣渣,孟西遊施術將手心之中小塔上沾染上的海魚的涎液清理幹淨,眉眼舒展,對眼中閃過驚懼的歸千君道:“真是我的好二叔呢。”
“貧道,貧道絕無虛言。”歸千君不著痕跡的後退兩步,扔出一樣東西來。
“這是?”孟西遊撿起腳下的東西,麵色突變,這一塊巴掌大的令牌,材質非金非玉,是從未見過的東西製成,牌子的一麵輔以“東臨”二字,雖然孟西遊前世今生,即便是如今修行有成,但在字跡方麵從來都隻是尚能入眼的程度,但相信隻要不瞎,這牌子上兩字的瀟灑俊逸是絕對不會忽略的,難不成,孟西遊捏著這牌子的手指微微曲起,翻轉過來,牌子的背麵是一座精致的小塔,那小塔上的寶珠,九層的形狀,都讓她眼中湧現出驚濤駭浪來,隻是變故還遠遠不止如此,很快孟西遊便覺得自己手中的這枚令牌灼熱起來,而她原本掛在胸口的那一枚,也逐漸的熱了起來,直到幾息之中,胸口的令牌掙脫而出,同她手中的猛的合在一起。
“東臨?”孟西遊將自己已經空落落的手握成拳,自己名西遊,這塊令牌名東臨,難不成有什麼聯係?隻是,如今想這些尚且為時尚早,不過轉瞬的功夫,那兩塊令牌合成一塊,飛快的旋轉,連帶著周圍的黃沙揚起,簡直成了龍卷風一樣的存在,孟西遊此刻便處在漩渦之中,有些驚駭的看著周圍黃沙之中劃過的雷電,這不是她體內所放,那,難不成竟然是那在空中已然瘋魔狀態的令牌所生出的?
不過看一看在旋風中苦苦用功抵擋的歸千君,孟西遊對於自己能夠安安穩穩的待在旋風中心的待遇還是十分滿意的,孟西遊可不覺得自己能夠抵擋在黃沙之中的雷電,畢竟好虎還怕群狼呢,更何況這些雷電威力感受起來,基本上是可以直逼天雷的存在。
孟西遊在旋風之中念念叨叨的考慮東臨,西遊的來曆,卻不知急壞了匆匆趕來,在旋風外圍等候的重未大乘修士,外麵的人進不去,裏麵的人出不來,竟然就這樣硬生生的僵持了一天一夜,直到那令牌化作一道神光,直直的沒入了孟西遊的額頭,而原本停在孟西遊身邊的小塔,此時則光芒大盛,忽上忽下的不知晃悠了多少次,最終好似蹦躂夠了一般,乖乖的浮在了孟西遊的丹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