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夢兮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門口的,就見聶柏彥飛奔過來將失魂落魄的她摟在懷裏。乍見親人的她嚎啕大哭起來:“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嗚……”
聶柏彥抱起她向府內走去,卻不知角落裏有一雙眼睛正看著。南宮柏顏心一寸寸涼下來,自己果然還是犯賤,都到這種地步,自己竟然還是不放心的跟了過來,看著這樣的情景,竟然還是還是痛的無法附加。也罷,也許這樣才能讓自己死心。
聶柏彥將她抱進門去,就碰到等著的丫兒環兒還有聶玄澈。聶玄澈剛想上前,就被環兒拉住:“別去,他們的事情還得自己解決。”
聶母擔憂的遠遠望著自己的一對兒女,聶驚天攥著她的手不讓她上前:“彥兒定能處理好的,你個鼻涕蟲隻能越勸越傷心。”
聶母抬頭睇了自家夫君一眼,自己有那麼愛哭嗎?好吧,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再望望女兒小院的方向,自己疼了十五年的寶貝疙瘩,怎麼放心的下。
聶柏彥抱著哭的喘個不停的聶夢兮回屋,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擰了麵巾來給她擦臉。將她摟在懷裏輕輕搖著,直到聶夢兮哭累了,小聲抽泣著。
“兮兒不哭,也許他是一時生氣,過了就好了呢?”聶柏彥心中劇痛,看到兮兒這樣愛那個男人,自己還要為他開脫,也許自己一生隻能做兮兒的哥哥了。“要不我去跟他解釋?”
“不……不要,他是認真的,嗚……這麼多年,他從未認真生過我的氣。嗚……”聶夢兮覺得她的天要塌了,她什麼都不要了,她隻要她的柏顏哥哥。
聶夢兮跳下床:“我要去找他,我去求他,他會原諒我的。”
聶柏彥抱住她:“兮兒怎麼能低聲下氣的去求他!”
“為什麼不能?你知道他兩世為我,他是這世上最愛我的人。我不能失去他。”聶夢兮拚命掙紮著。
聶柏彥心中抽痛,兮兒,他是世上最愛你的人,那我呢?爹娘呢?“兮兒不怕,哥哥去找他,兮兒好好睡一覺,起來什麼都好了。”聶柏彥把她放進被窩裏,輕拍著。聶夢兮也是太累了,抽泣著睡著了,夢中也小聲哽咽著。
聶柏彥準備出去叫丫兒守著她,卻在門口見到焦急的母親還有正攔著她的父親。“兮兒睡了,娘親看著點也好。”又轉頭對聶驚天說,“爹,無論如何,別讓她亂跑。”
聶柏彥大步向門外走去。
聶母坐在床邊,像夢兮小時候一樣,一手撫著她的額頭,一手在被子上輕拍著:“夫君,看來是瞞不住了啊!”說著眼睛又紅了,“如果兮兒離開我們,我也不活了。”
“瞎說,兮兒是懂事的孩子,別亂想,你永遠是她娘。如果她敢不認你,看我不打死她。”聶驚天故意說。
“你敢!”聶母怒道,又驚覺自己聲音大了,又壓低聲音,“兮兒是我的命根子,你敢動她一指頭試試?”
聶夢兮其實都在裝睡,聽到二人的對話,心裏酸酸的。自己剛才說的都是什麼傻話?爹娘也是最愛自己的人啊!
聶柏彥直接衝進南宮的別院,默想要攔住他,他邊打邊喊南宮柏顏的名字,不見到他人定不罷休。
“你來幹什麼?”南宮柏顏依舊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麵孔,以前隻有對著聶夢兮不同,現在唯一讓他喜形於色的人也要失去了。
“你不要兮兒了?”聶柏彥恨不得衝上去拉他到夢兮身邊。
“你明知故問?”南宮柏顏強壓著想要暴揍聶柏彥的衝動,“這不正是你想要的?”
聶柏彥氣急:“你若是恨我,我就站在這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可兮兒她愛的人是你。”
“愛我?”南宮柏顏嗤笑,“聶小姐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我南宮高攀不起。”
“好,你別後悔。枉我以為這世上你是最不可能拋下兮兒的人,也不過如此。我當我愛她比不上你,可我為她的傷心,可以放棄我的感情,隻要她不再哭。現在看來我是看錯你了。從今往後你想要我放棄都不可能了。”
聶柏彥轉身向外走去,卻聽到南宮說:“我是個男人。”
他頭也不回:“那又如何?我知道她和你……我不在乎,在我眼裏沒有什麼比兮兒更重要。”
南宮柏顏站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