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匆匆,時光荏苒。那年那月那事,如同一朵巨浪掀起嘩然大波,可最後卻還是逃不脫沉入海底的宿命。
有些事一直深埋心底,想永不被憶起。可命運卻總是喜歡開著玩笑,就像他們之間的相遇,雖不經意,卻又如命定般,逃不過,躲不掉。
“少爺,您慢點……慢點,別摔著了。”
司徒瑾峰的隨從曾鳴追著馬兒一路狂跑,可奈何被越甩越遠。後來實在是再也跑不動,雙手撐著半蹲的膝蓋,無力的在原地喘著粗氣。
“回去告訴我爹,就說我要出去玩幾天,過幾天再回來,讓他別找我”一陣爽朗的大笑從馬背上響起。
“……駕……”。
如此直率行徑自然惹來街上小民好奇的目光。順著聲音回望,隻見馬上少年身形極為欣長,著一件藍色雲翔符蝙紋長袍,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一頭烏黑的發絲隨風飄動,端的是一個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
“老爺,老爺,不好了”曾鳴好不容易緩過氣,還不待歇息片刻就跌跌撞撞的往府內跑去,唯恐慢上半拍導致公子成功出走。
要是老爺再遷怒……想到這,不由打了個寒顫,心裏叨叨著:公子啊,小的從小跟著你,你可千萬別害了小的呀。
“什麼就不好了,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當朝宰相司徒雲本在廳內細細品茶,聽見這慌張的聲音頓覺不耐煩。
“少爺,少爺……”。曾鳴看了看座上的老爺的臉色,有些說不下去了。
“少爺怎麼了”,司徒雲一聽到‘少爺’兩個字後重重的放下手中茶盞,想到自己這唯一的兒子正事不做,老是離家,美其名曰感受人間疾苦,就不由頭痛。
“少爺說他有要出去玩幾天,讓小的轉告老爺不要找他。”說著微微抬頭看了看,就擔心老爺一氣之下打殺了自己。
“混賬東西,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反了他”。司徒雲聽見自己兒子再一次出走氣得滿臉通紅,砰的一聲將茶盞扔向地上。
幾個伺候的丫鬟,小廝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頭垂得更低了,擔心自己被老爺的怒火波及,下場就像這碎成片的茶盞一般。
司徒瑾峰可不知道自家老爹又在家裏大發脾氣,不過恐怕就算知道也不會太過在意。這不,一出丞相府就騎著馬兒直奔城外。
“哈哈哈……,我又出來了。天天困在府裏我都要發黴了。早就應該出來了,美景我來了…,駕”。
司徒瑾峰一路上感歎不止,越發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決定。
城外的空氣就是比城內清新,都城內就是一片烏煙瘴氣,自己可不想一直被關在那種囚籠中。不知不覺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等回神時已不知被馬兒帶到了哪兒。抬頭一看,頓時渾身一震,滿眼的不可思議。
“好美的桃花啊,青兒,我怎麼不知道城外還有這麼一片桃花。我們去看看”。司徒瑾峰下了馬,撫了撫馬背,在愛馬的耳邊說道。
司徒瑾峰牽著馬兒,順著這片桃花往下走,越來越多的迷霧出現,都快要看不見眼前的景物了。他迅速拔出靴內的匕首,桃花眼一眯,銳利的掃向四周。要知道自己雖頑劣,可身為宰相府的公子怎麼可能是什麼都不會的草包,這武功更是師從名門。
司徒瑾峰忽然牽著馬兒停在了一處,眼神直直的看著一棵桃樹上的劃痕,蹙了蹙眉頭。那是自己原先刻標記的地方。再看看四周的桃花和環境,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原地,想必這定是某種陣法。
久尋不到出去的路徑,看來為今之計隻有先破陣了。想到這便掰了枝樹枝蹲在地上開始默默推演。
一個個陣法在腦中掠過,奇門遁甲之術雖千變萬化,一字長蛇陣,二龍出水陣,雲龍三線陣……可萬變不離其宗,找到陣源就是找到了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