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節(3 / 3)

親眼見五哥和三哥為她起爭執,恐怕為她傾心的不止一人,我知道怎麼輪也輪不到我,幾兄弟裏我的資質最差,她的眼裏也沒有我,後來她竟為了三哥自殘,命懸一線。我留下照顧她,對她敬佩萬分,衝著她的這份勇氣,她是個值得男子傾心等候護衛的女子,心裏雖有了她,但更多的不能辜負三哥的囑托。

她與三哥終於成親,一切已成定局,隻是未想到在我前去采藥時遇見了她,本以為她與三哥幸福快樂的生活著。當時的心境白味雜乘,酸楚莫名。她像是極力擺脫我,我卻不忍見她一個孤身有孕女子獨自生活,況又帶著個養女。一路跟隨,入眼的二間茅草屋,她生活的如此困頓,愈加不放心。我也閑時免費義診,村名們純樸好客,她不在意村名們的善意猜測,不否認也不認同,每日的教教雨霏識字,自己寫些東西,我與她竟像對平凡夫妻,溫馨知足。若可以,真希望永遠守在她身旁,她生產的時日越近,我愈是彷徨,那代表著我要離開她,擔心她的安危,關己則亂。

孩子的出世讓我明白為何她獨自一人,她的神情也不自然,女子產後最重調理,我仍是留了下來,半年過去,她再不願我呆在她身邊,我黯然離去,還在我知道她的住處,定期的探視她們母女,時日一久或許。。。?我在想什麼?無異於癡人說夢。哪知,她竟搬離!我發瘋的四處尋找,重新找到時,反不敢露麵。萬一,她又搬離,豈不是我害了她流離失所。隻能暗處關注,慢慢的我的病人多了起來,在杏林裏逐漸闖出名氣,她們母女生活的安樂。我遂全心的投入創業,我定能創出一番天地,不負師父的厚望,私心裏也希望得到她的認可。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十幾年辛苦打拚,等來的是她與三哥的複合。三哥之後對我有些怨懟,他又怎知我的心境,說話時有些衝,終歸是他抱得美人歸,情之一字,害人害己,可笑我為他人作嫁衣裳,到頭來竹藍打水一場空。

平心靜氣,愛一人付出即便是不求回報,豈能如論斤兩,討價還價?是自己心胸狹小,有失男兒氣魄。想通後,坦然麵對。心已不覺得苦,照顧青青的那段時日,就當作我人生最快樂的時日,年老時回憶,何嚐不是一種滿足?

卓於非

自山洞那一事,我每日生活在矛盾愧疚中,我一直以兄弟義氣為重,如今做出這等有負兄弟情誼的事情來,無言麵對。後來遇見五弟,見雲壁聰慧可愛,生了收徒之戀。

一次雲壁說出毀畫一事,心中悵惘。原來,如風心中一直未忘記青青。隻是僅此一事,他們夫妻二人必心生嫌隙,這十六年來,一直苦苦找尋青青,也希望能找到三弟求他諒解。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當初一定不會放棄青青,一切悔之晚矣。

我輾轉知道,青青誕下一女,如今已是十六歲的大姑娘,十六年來,我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不適的含糊,我知道青青已有抉擇,不知為何,心中竟有輕鬆的感覺,原來幾兄弟裏,我才是最卑鄙,最自私的。青青將無名交給我,轉身離去。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三弟交的很好,我也將一身武藝傳授無名,我給她新取了名字:卓梅青。每當喚青兒時,不自覺的片刻恍惚,她的迷糊性子倒有些像她母親,漫不經心的神態有七分像我。我到希望她像她母親多些,至少,她不會像我,遇事不決當斷不斷。這一代的紛爭,苦與甜,隻希望下一代能完美,青兒一年中會有一個月去她母親那裏,回來時憂喜參半,青兒略帶醋意的提及她的同母異父的弟妹,喜的是三弟同青青待她一同既往。雲壁也會定期的來看望我,青兒對他的態度很不好,我也不知緣由。雲壁已很出色,隻是不知,青兒今後會遇著怎樣的人?傻孩子,我怎會讓她服侍我終老?青青定也不會樂意女兒如此,沒辦法,我帶著青兒四處遊曆,隻希望可以尋到青兒可以托付終生的人。

旅途中,不少女子向我示愛,有的竟和青兒一般年紀,我啼笑皆非,不為所動。青兒到胡鬧,有意攙合,一次鬧得過份,叱責青兒。後來才知,青兒看不慣我孤單一人,而青青與三弟卻夫妻情深,兒女團圓。青兒的心中,向著我多一些。有女如此,不枉此生。

我不是輕易動情的男人,唯一的一次,已給了青青,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青兒跟著我,不隻是好是壞,無法,寫信給青青,青青回我:機緣未到!

我將青青的每封信仔細珍藏,它們是我唯一的寶,我將一切的愛護希望寄予在青兒的身上,隻希望下一代不要犯我們這一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