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次?”藍衫美女問。
“薑子牙封神。”我說,以前覺得《封神榜》是瞎編的,現在才知道,那都是真的,六界並非那個時候分成,但在那個時期,至少仙界和神界對人界介入的比較頻繁,才會導致大戰的發生,封神榜的“封”字,不是“冊封”的封,而是“封印”的封,經此事變後,神界和仙界消停了兩千多年,沒有介入人間的事務。
藍衫美女眯起眼睛,以她的文化水平,不說精讀過《封神演義》,肯定也知道故事的大概,而這次她沉默的時間也比較長,她的藍牙耳機效果極好,我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劉副總裏,正在跟她指示什麼內容,隻能看見劉小姐不停地點頭。
大概一分鍾後,藍衫美女朱唇輕啟:“陳先生,請你在這裏等候,一會兒會有人來接你。”
“接我去哪兒?”我問。
“中北海。”
“好。”我笑道,看來我的這番說詞,打動了劉副總裏,他肯見我了……
劉小染伸出手,按了一下手機,跟她爸爸的通話結束,輕輕舒了口氣,但她的表情,卻沒有輕鬆下來,因為剛才在電話中,她聽見了另一個聲音,是君聖直接對劉小染下達指令,讓陳洋在咖啡館等候,過會兒,君聖的專車,會過來接他。
莊雅見會談結束,鬆了口氣,剛才她可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但她看了看劉小染依舊嚴肅的表情,心中也犯了嘀咕,莊雅自然不會想到這裏麵有君聖的事兒,她擔心是這劉副總裏的緩兵之計,想趁機將陳洋抓起來。
“陳洋,你今天真的有空嗎?”莊雅旁敲側擊地說,“要不,改天再談吧。”
“我沒事啊,”陳洋笑道,打了個響指,“服務生,來一杯你們店裏最貴的咖啡嚐嚐。”
“還有心思喝這兒的咖啡?待會兒,你可能要被請進去喝咖啡了!”莊雅小聲提點陳洋。
陳洋聽出了莊雅的意思,卻仍是一臉的毫不在意:“我對咖啡還算比較喜歡,遇見咖啡就想嚐一嚐,還沒嚐過中北海的咖啡道味呢。”
“雀巢速溶,一塊五一袋兒的那種,有興趣?”莊雅撇撇嘴。
對麵的劉小染輕咳了一聲:“你們先聊著,我想回家去一趟。”
“怎麼,小染,你想脫身?”莊雅冷笑著問,若論站邊,莊雅雖然跟陳洋的關係沒有跟劉小染的關係好,但也會站在陳洋這邊,畢竟她現在和陳洋從某種程度上,已經算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劉小染苦笑:“小雅,你想多了,我就是擔心我爸爸,他有心髒病,我怕他帶沒藥。”
劉小染起身,對陳洋頗有些同情意味地說:“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劉小染拎起包,戴上墨鏡,噠噠噠走向咖啡館門口。
“哎,等下,劉小姐。”陳洋叫住了她。
劉小染轉身,從墨鏡上沿看陳洋:“還有什麼事兒嗎?”
“這杯咖啡,需要我花錢嗎?”陳洋笑問。
劉小染無奈搖了搖頭,這個陳洋還真是玩世不恭的厲害,這種玩世不恭,跟京城裏那些公子哥的玩世不恭,完全是兩碼事,準確一點的詞,應該叫大義凜然。
“從今往後,來我的店裏,你終生免費。”劉小染認真地說。
“那就不客氣了,謝謝美女!”陳洋說,揮手再見。
劉小染點點頭,出了咖啡館,看見一個長相有點說不上來的奇怪的女孩,抱著胸站在門口,也在好奇地打量著她。
“你是陳洋的手下?”劉小染問,女孩居然沒搭理她,轉頭過去,揚起下巴,一臉驕嬌,搞得劉小染自討沒趣,現在時間,上午九點半,已經開始堵車了,劉小染便掃了一台共享單車,騎行回家。
之前說回家給爸爸拿藥,並非劉小染的說辭,是真的,劉副總裏確實有慢性心髒病,小染了解自己的父親,一生謹小慎微,如履薄冰,才能走到這麼高的位置,所以她知道父親去了君聖的辦公室,會有多緊張。
很快騎到家裏,劉小染一問媽媽,爸爸果然和李哥去了君聖那裏,而且,沒帶藥,小染拿了藥,又趕緊騎去找父親,到了地方,井衛認識她,但不讓進,劉小染說明緣由,井衛通情達理,檢查了藥瓶之後,幫忙將藥送了進去。
送完藥,劉小染心裏踏實了一些,剛要騎走,井衛叫住了她,說君聖請她進去坐坐,劉小染受寵若驚,一時間愣在原地,井衛接過自行車,立在旁邊不礙事的地方,引領小染進了後院,進了辦公室。
劉小染並不是第一次見君聖,但也是頭一次進這個神秘的院子,比她父親還要緊張,君聖很客氣,請劉小染坐,寒暄幾句,嘮嘮家常,還說自己的女兒跟劉小染差不多年紀,不過還在上學,沒參加工作呢,聊了幾句,君聖把話題轉移到陳洋身上,他之所以讓劉小染進來,就像是通過她,了解一下陳洋,畢竟她剛剛見過他。
劉小染不敢多說,也不敢少說,實話實說,把陳洋的外貌長相身材,說話語氣之類,籠統地講了講。
“挺幽默的,這個人。”劉小染補充道。
“幽默好啊,”君聖笑道,“幽默的人,好相處。”
“是,是……”劉小染點頭附和。
這時,一個穿西裝的秘書進來了,小聲說:“君聖,陳洋同誌馬上就到了。”
劉副總裏起身:“君聖,要不我們先回避一下吧。”
君聖點頭:“嗯,你們去廂房坐一會,我想單獨跟這位陳洋同誌談一談。”
“可是,”劉小染抿嘴皺眉,“君聖,我擔心您的安全問題,陳洋是紫陽門掌門,可是會功夫的。”
君聖擺擺手:“放心,沒事的,你們去吧。”
劉副總裏牽了女兒的衣袖一下,用眼神示意她別多嘴,父女二人隨秘書離開君聖辦公室,來到廂房中等候。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君聖辦公室的屏風後麵,坐著一位穿著布衫的老者,一直眯著眼睛,跟雕像似的,有他護駕,別說是陳洋,就是須兒來了,也未必能傷到君聖的半根汗毛。
“爸,我剛才說的怎麼樣?”劉小染既緊張,又有點小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