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跟他談什麼了呀,談這麼久!”劉小染坐在前麵,回頭好奇地問我。
“咳,不該問的別問!”劉副總裏皺眉道,旋即轉向陳洋,笑著說,“小陳啊,以後咱們同誌了……”
“哎,劉叔,我想你誤會了吧!”我苦笑道,看他對我態度這麼好,如果我再叫他的關名兒,顯得見外。
劉副總裏皺眉:“嗯?難道君聖沒有把龍組交給你嗎?”
我搖頭:“他確實有這個意思,但我沒有答應。”
“為什麼呀!”劉小染不解地問。
“因為我的能力、水平,尚不足以領導這麼大一個龍組。”我說,剛才在辦公室裏,我也是這麼說的,這是實話。
“那……”
“劉叔,過後,應該會有一份機密文件送達你的手機,還請對我們這次談話保密,非但內容保密,就連談話這件事本身,也請保密,這是君聖的意思。”我認真地說。
“好!我明白了!”劉副總裏也認真地點頭,又笑了,“甭管怎麼說,咱爺倆以後來往的機會肯定不會少,眼見著到午飯時間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去我家吃個飯,怎麼樣?”
我想了想,也沒什麼不可以的,跟君聖的會談,又緊張、又好腦力,我確實餓了。
“好,多謝劉叔。”我說。
“客氣什麼嘛!染啊,快給你雲姨打電話,讓她跟你媽趕緊做飯!”
“好嘞!”劉小染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應該給打給自己家的保姆,這個級別的棺員,都會配保姆,不是自己雇的,而是——待遇。
送走了陳洋一行人之後,君聖沒有回辦公室,他確實有個重要的會見,本來約定在上午11點,因為和陳洋會談,已經往後推遲了一個小時,他讓秘書叫來自己的2號車,直接去會見外賓。
車裏,秘書皺眉半天,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君聖,我不是太了解,為什麼你會對那個毛毛躁躁的小夥子這麼重視。”
“毛毛躁躁的小夥子?”君聖笑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您看他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還戴塊勞力士的大金表,多浮誇啊!”
“嗬嗬,戴勞力士就是浮誇了?”
“嗯,不夠低調,您才戴歐米茄嘛,您看咱們中北海這片兒裏,誰戴比您貴的表了?”秘書皺眉。
“以表窺人,你很有長進嘛!”
秘書得意地笑了笑。
“可是,你想過沒有,”君聖話鋒一轉,“咱們中北海這片兒裏,誰買不起勞力士金表?甭說別人,你買不起嗎?嗯?”
秘書一怔,沒敢吱聲,他雖然隻是個秘書,但級別卻相當之高,四十出頭,也是從地方一步一個腳印爬上來的,任職經驗很豐富,如果說沒有什麼家底兒,估計不會有人相信。
君聖也沒有深問,好些東西,大家都懂,不用放到紙麵上來講,他看向車窗外的街景,像是在跟秘書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從某種境界上來講,我不如他啊……”
官邸院內,君聖的生活秘書小王推門進了辦公室,馬上被嗆得直咳嗽,辦公室裏雲山霧罩的,都是煙味兒,小王捂著嘴走到桌邊,隻見桌上的玻璃杯中,幾乎塞滿了煙灰缸,下麵的水,呈現出褐色,旁邊,兩隻特供香煙的煙盒,一個完全空了,而另一個煙盒裏麵,也隻剩下了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