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安慧嫻隨手拿起被柳如馨仍在桌子上的紙張,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掩飾性的掩嘴輕咳兩下。
不會寫字不丟人,但寫的這般鬼畫符似的還真是少見。
“哎呦!姐姐怎麼還咳上了?”魏韓淩陰陽怪氣的問,哼,就你能裝!
“勞煩淩妹妹掛記,最近府裏雜事比較多,比較忙,昨晚熬夜看賬本,估計是染上風寒了,不礙事的。”安慧嫻說的雲淡風輕,卻也是句句透露著自己不同的地位。
“喲!姐姐可要保住身體啊,咱王府上下可都指著你吃飯呢!”安慧嫻聽的心情愉悅,臉上也浮上淡淡的笑,魏韓淩接下來的話讓她心生厭惡,“姐姐身子嬌貴,不如多休息幾日,妹妹還是甘願替姐姐分憂的。”
“哪****力不從心,一定要勞煩妹妹的,妹妹你就等著吧。”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情緒,隻是後麵幾個字白雪總聽出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趁他們說話的功夫,白雪吩咐翠兒去取一些迎春花,但翠兒滿臉的不情願,站在白雪的身邊就是不動彈。一旁的安慧嫻首先注意到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互動,也一眼就看出了翠兒的“不聽使喚”,不禁開口訓斥:“翠兒,派你來伺候姑娘,你就要聽候姑娘的差遣,怎麼守著我就敢違抗姑娘的命令?”
“奴婢不敢。”
“那還不快去!”魏韓淩柳眉一豎,厲聲嗬斥。
“是”
翠兒微微的一愣,一瞬便抬腳走了出去,隻是一息的時間便捧了一束嬌豔璀璨的迎春花進來,屋內除了白雪眼中皆是不加掩飾的嫌棄。心直口快的柳如馨首先發飆。
“死丫頭,你拿這些令人厭惡的東西進來幹什麼?”說著就揚起手朝著翠兒臉上招呼。
“給我吧”白雪接過翠兒手中的花,不動聲色的擋在了翠兒麵前,成功的阻擋下了柳如馨嬌嫩的小手。
真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太蠻橫霸道了!
“姑娘,還是換一些花裝飾房間吧!”安慧嫻站直挺身,“好言相勸”。
白雪,點頭微笑著摘下幾朵帶著露水的花瓣,在眾人不解的眼神下掀開壺蓋,放了進去。
“你,你要幹什麼?不要太過分喲!”又是柳如馨滿是威脅的聲音。
白雪並不理會她,徑自倒了一杯水端給安慧嫻。
“姑娘,這是何意?”安慧嫻長袖下的粉拳緊握,一字一字的問話。
“嗬嗬,到底是多吃了幾年飯,心思就是多,這是要詛咒姐姐死呢,還是詛咒姐姐失寵呢?”魏韓淩挑事的說。
“你這個歹毒的女人肯定是想要害死嫻姐姐,想自己嫁給王爺。”柳如馨首先給白雪按了一個罪名。
那種心如蛇蠍,恩將仇報的人竟然還有人搶,果真是無論到哪個時代皮相都很重要啊!
白雪毫不掩飾嚴重的不屑,提筆在紙上寫下一行字“迎春花有清熱止痛的功效。”原來白雪的手被安慧嫻握住時便感覺她的體溫異常的熱,出於醫者的本能,在她抽回手時不動聲色的給她把了一下脈,發現她確實是染上了風寒,正在發燒,而迎春花正有清熱利尿,解毒止痛的功效便讓翠兒采來入茶。
“迎春花?姑娘是說這花叫迎春花?”安慧嫻滿臉狐疑,這明明就是人人嫌棄的“顏棄”啊!
“嗯!”白雪老實的點頭稱是。
“姑娘懂醫理”
“略懂一二。”
“故弄玄虛”不知怎麼,柳如馨就是不喜歡白雪,覺得她比魏韓淩還要討厭。
“哎呀!這怎麼也算是紅殤姑娘的一番心意,姐姐可不要辜負人家的好意啊!”魏韓淩掩唇輕笑,目前大家都不了解白雪的底細,都不敢輕易出手,以安慧嫻沉穩的性子肯定不會直接得罪的白雪的,但以羽國女子對“顏棄”的忌諱程度,她還真不信,安慧嫻會乖乖喝下白雪奉上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