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學死黨要結婚了,這是件挺麻煩的事。
中午的時候,楊帆接到了大學同學趙斌的電話,這小子家裏條件不錯,靠著關係進了機關單位,現在生活滋潤,準備著結婚了。
讓他去參加婚禮當伴郎,就算這小子用幾千萬的布加迪來接他,他也不會去的,當年那麼多同學恐怕現在隻有自己混的最差吧,而且還是在所有人眼中沒有希望的農村。
“最近比較忙,婚禮我可能去不成了,禮金的話,你也知道我窮死了,隻能給你包二百五的紅包了,我用支付寶給你轉過去。”帶著半開玩笑的語氣,楊帆調侃了一句。
“楊販子,你丫的會不會說話,你好歹說句祝福的話,哥們我結婚禮金什麼的,就免了吧,你現在創業,處處都要錢,如果你以後有錢了,沒個上萬塊的紅包,你小子拿得出手。”楊販子,顧名思義,名字裏的諧音久而久之就被寢室這幾個牲口喊成了這樣,楊帆也是那個無奈啊,又不是三歲小屁孩了,取個毛的外號啊。
“那可能你等不到我有錢的那天了。”楊帆頗為感慨的來了一句。
“那你就滾回城市打拚吧,農村沒希望了,算了……不說了,誰知道你哪根筋不對要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對了,你有沒有培植花草什麼的,大學的時候你就愛弄這些玩意。”
“有啊,咋了?”
“寄兩盆比較有特色的花就算當我的結婚禮物了,我那老丈人也是愛弄這種花花草草啥的,退休了就弄這些玩意,我這當女婿的也要投其所好啊。”
趙斌不說楊帆都有點忘了,這幾天弄蚊香的事情,自己當初種的那幾十盆花,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沒問題,我會盡快用快遞給你遞過去的。”
打完了電話,楊帆用支付寶給趙斌發了個五百塊的紅包,無論如何這點禮金還是要出的。
可能收到紅包了,趙斌隻是發了條微信,一個無語的表情,之後加了一句話:下次去你們那的時候,我多買點東西,這五百塊絕對花完。
下午,楊帆去查看了自己那幾十盆花,和那些果樹菜地裏的菜一樣,經曆過兩場有顏色的雨之後,目前的正是蓬勃怒放的時候。
挑選了兩盆顏色最好最有賣相的月季,小心的包裝好,騎車拿到鎮上,找到快遞公司,好生交代了一番,這種嬌貴的花不好運輸,快遞費自然不低,花了他一百多塊。
走的時候,楊帆在鎮上的超市買了點生活用品,騎著車回到了楊家嶺村。
……
在洛州市某個工地上,簡陋的工棚裏住著許多光著膀子,剛下班的工人,一個年齡十七八歲的看著挺瘦小的年輕人,手中的拿著個塑料包從工地那邊走了過來。
“叔,東西買回來了。”年輕人將手中的塑料袋交給一個胡子拉渣四十多歲的漢子。
那漢子拿過塑料包,牙膏杯子這些東西倒沒什麼問題,唯獨對那盒蚊香頗有意見:“咋不是原來的牌子?這玩意多少錢?”
“三塊五。”年輕人小心翼翼的說,其實價格到沒錯,確實是三塊五,隻是這盒蚊香是在網上買的;平時用的哪幾種牌子的蚊香,早上起來腦袋疼;工棚裏條件差,臭烘烘的,四處漏風,晚上就靠著蚊香驅蚊能睡個好覺,蚊帳那玩意他們也用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