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滿平和楊國慶兩人,再一次去了靈水村,不同於上一次的氣勢洶洶,在他們兩人前麵還有楊帆這個見了人麵露禮貌微笑的年輕人。

徐遠軍這幾天上火的,口腔裏都有了潰瘍,賣不出去野豬不說,還和楊家嶺村結了怨,讓楊滿平帶著人上門討說法。

丟人啊,人活一張臉,這一回徹底全都丟完了。

當在村委會的院子門前,看到了楊滿平,楊國慶,以及走在最前邊的楊帆的時候,徐遠軍說不出的感慨。

中午,楊帆走的時候告訴他,他還會回來的,他真的回來了。

“啊哈哈哈,老徐,幹啥呢?過來串門,板著臉是什麼意思,不歡迎啊。”楊滿平好像得了健忘症一般,或者中午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還是原來的打招呼方式,這一點,楊國慶自歎不如,楊帆甘拜下風。

伸手不打笑麵人,徐遠軍也露出個微笑:“哪裏話,快進屋。”

“將牛叔也叫來吧,大家一起聊聊。”進屋的時候,剛坐下楊滿平就讓徐遠軍去叫人。

沒的說,徐遠軍讓自己滿地跑的孫子去找牛一水了。

不大會,牛一水來了,當先鋒的依然是楊滿平:“牛叔,中午對不住了,你別和我一般見識,你的吃的鹽都比我吃的米多,我一時糊塗,幹出這種混蛋事,牛叔,你要心裏有氣,來,你隨便打。”楊蠻拚隨手拿起個板凳遞給牛一水。

牛一水動了動嘴巴,他也不是刻意記仇,或者得理不饒人的人,六十多歲了,腦子還算清醒,自然知道楊主任說這話啥意思。“楊主任看你說的,本來沒啥事,都是誤會。”

茶水端上來了,楊滿平,牛一水,徐遠軍都是大煙囪,吧嗒吧嗒的吸著遞上去的紙煙,誤會全部說開了,又聊了點家長裏短,中午的衝突就這麼解決了。

心裏還是沒底的徐遠軍說了野豬的事情:“楊主任,野豬這事,也是怪我,不該去你們村提這事的,從此之後我不再提了,也不會再麻煩楊帆了,自己村的事,自己村解決,隻要不影響兩村的關係就成。”

楊滿平一聽就不樂意了:“這叫啥話,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咱兩誰跟誰啊,這一千頭野豬,楊帆全要了,而且可以馬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楊主任,這事還是算了吧。”徐遠軍有了陰影,就更謹小慎微了。

“我說老徐,你膽子咋這麼小呢?事情說開了,沒事了,你還怕啥?”

徐遠軍將吸完的煙屁股扔在地上:“楊主任啊,這事吧,我考慮過了,野豬現在沒人要,在哪都賣不出去,就不麻煩楊帆了。”

楊滿平急的站了起來:“我說你,楊帆敢買下野豬,他就有本事賣出去,隻要到時候楊帆將野豬賣出了高價錢,你可別說我們不厚道。”

“那哪能呢?能賣出去已經幫了我們大忙了。”徐遠軍心裏依然沒底,這咋變得這麼快呢?

“那還說啥,賣唄。”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離開的時候,徐遠軍將三人送到門前,還是一個勁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