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去看看,聽說芳菲閣新進了一名舞姬,舞技絕世呀!”
“是麼,那快走,去瞧瞧。”
街頭巷尾,不少市民在討論著芳菲閣的近來變化。
“七皇子,您每日這麼心不在焉的出來漫步,每次路過丞相府眼神都呆呆的,卻又不曾進去,您若是想見淩丞相,明日我便準備準備些見麵禮,好讓您路過時便可去見見他。”劉弋對著劉晉賢建議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劉弋,你真是不明白咱們皇子的心思,皇子要見的不是淩丞相,而是相國千金呀。”德叔打趣道。
“德叔,不要拿我開玩笑了,時間不早了,回宮吧。”劉晉賢聽被德叔道破了心中所想,不免得心中羞澀難堪,確實從小到大,就屬德叔最了解自己。
今日的芳菲閣,燈火通明,但與平日的笙歌豔舞不同,卻是一片冷清,劉晉賢隻是聽到不少人在議論著等新進的舞姬跳舞。
忽聽聞一縷《流水》樂曲響起,琴聲婉轉流亮。漫天灑下粉嫩細碎櫻花瓣,隻見舞姬身著廣袖蝶戲水仙裙衫,沿著大紅綢緞從天而降,涵煙芙蓉髻上的珠環急促的鈴鐺搖晃作響,腰肢柔軟如柳。幾次的旋轉起舞,將櫻花瓣激的漫天飛舞,像極了天女下凡。
“這人像極了如雪,莫非…”劉晉賢一個箭步衝向芳菲閣,絲毫不顧德叔和劉弋的勸阻:“皇子,皇子,煙柳之地去不得呀!”
衝進芳菲閣的那一刻,四目交彙,“是淩如雪,就是她。”曲罷,淩如雪的身體隨著腰臂間的華紗徐徐飄落置地。
“好,好,好,絕妙之舞!”看客們紛紛拍手稱讚。劉晉賢更是看得呆呆的。
“巧姨,你這是哪裏弄來的姑娘,舞技天下無人能敵,比之前的人人捧在手心的芍藥姑娘都好上千倍萬倍呀!”富甲一方的賈貴連連稱讚。
“那是,這姑娘叫雪兒,不過呀,這姑娘的舞技也不是天天能看,人人能看,今日是雪兒姑娘初到之日,所以讓大家飽飽眼福,明日起雪兒姑娘每日隻接待一人,給一個貴人跳舞。”巧姨在舞台上樂開了花,心中卻早已打好了算盤。
“那巧姨你倒是說說,怎麼樣的條件,才能博雪兒姑娘一舞呢?”眾人紛紛問道。
巧姨神色一動,“我們雪兒姑娘之前便跟我說了,她隻跳高雅之舞,因此巧姨我想來,隻有達官貴人才能有這福氣了吧,各位今日回去後好好準備準備自己的生平介紹,平日給雪兒聽聽,然後讓雪兒挑吧。”
“好好好,就這麼說定了。”
“這你們誰都不要跟我搶,雪兒姑娘的單獨第一支舞,一定是我的。”
看著人群散去,劉晉賢卻久久不願意走。
“喲,這位公子,你怎麼還不走啊,今日沒有舞蹈可以看來,你若是要看,明日再來吧。”巧姨勸到。
“我,能不能見見雪兒姑娘。”劉晉賢問道。
“公子,我都說了,要等明日,而且見不見你,要看雪兒姑娘的意思,我說了可不算。”巧姨笑了笑。
“皇子,我們回去吧,若是讓皇上和皇後娘娘知道了,我們可都是要受罰的。”劉弋勸到。
劉晉賢不情願地離開芳菲閣。回宮後,心情久久不能平息,躺在床上硬是一夜未眠,心裏卻下定決心,明日,一定要見到淩如雪,問問她為何會出現在芳菲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