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淩如雪都在照顧劉晉賢,天剛亮,淩如雪看著劉晉賢估摸著就要醒來,便鬆開了劉晉賢的手,準備起身。正巧這時芍藥進門來,“他就要醒了,你照顧他吧。”說著淩如雪走出了房門。
走至半路看見德叔正端著醒酒湯走來,“王妃,王爺他醒了沒?”“嗯,快要醒了,應該沒大礙了。”“王妃這是去哪兒啊?”“我去廚房看看什麼能給他吃,酒後胃要養好。”淩如雪笑了笑。“行,那我先去看看王爺。”
走到廚房,看見沈娘正在給劉晉賢熬清粥。“王妃,你怎麼來了?”進府之後,淩如雪一次都沒有踏進過廚房。“我來看看有什麼能拿給王爺吃。”聽了這話,沈娘又是開心又是擔憂,“王爺自小到大都沒有喝過這麼多酒,怕是第一次酒醉,我也隻能給他熬點清粥。”“他酒醉一夜,恐怕也沒有什麼胃口,沈娘,廚房裏可有五穀,我想給他做婉五色粥。”聽了這話,沈娘一直愣住了,“沈娘,有麼?”淩如雪再問時,沈娘才回過神來,“有,有,有,我這就拿給王妃。”
做好粥,端著走到劉晉賢的房門外,隻聽見裏頭有爭吵聲,淩如雪急忙走進屋中,“德叔,這是怎麼了?”“王妃,你可算來了,明明昨夜是您一直照顧著王爺,這芍藥偏要說是自己在照顧王爺。”“德叔,這不是小事麼,不要為這種事大動肝火,況且芍藥確實也照顧了王爺的。”說著淩如雪上前勸德叔消消氣。“這對我來說是大事!”劉晉賢咳著從床上爬起。頓時房中啞然。“好了,德叔給你親自煮的醒酒湯,讓芍藥喂你喝下吧,我還有事。”說著淩如雪將醒酒湯端給芍藥,自己想轉身出門。隨著“嘭”的一聲,劉晉賢甩手將醒酒湯碗打碎在地。“你就這麼討厭我,都不想看我一眼?”淩如雪轉過身,“你這是幹什麼,這是德叔親自給你煮的,你就這麼想作踐自己麼?”德叔看著兩人要因為打碎的碗而吵起來,趕忙勸道,“王妃,沒事,我還煮多了,我這就再去拿來,芍藥還不快把地上收拾一下,跟我出來。”
淩如雪看著如此的劉晉賢,心中也不是滋味,畢竟是因為自己,他才會變成這樣。想著便默默端著粥坐到劉晉賢的身邊。“一大早就這麼有力氣麼?”“我…”“昨日,是我話說的太重了,對不起。”淩如雪說著,把手拂過劉晉賢的臉頰,“還疼麼?”劉晉賢握住淩如雪的手移到心口,“這裏疼。”淩如雪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到桌上還有一碗粥,借機鬆開了劉晉賢的手,“這碗五色粥,你一點。”“你給我做的麼?”“我去了廚房,私想著你沒有胃口,便沈娘做的。”淩如雪並沒有承認。隻是默默端起了粥碗,喂給了劉晉賢。“以後,不要再喝這麼多酒了,全府上下都很擔心,特別是德叔,德叔年紀大了,別再讓他為你擔心了。”“那你呢,你有擔心我一點麼?”劉晉賢看著淩如雪。一時間淩如雪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咚咚咚”德叔這時端著醒酒湯走了進來。“哦,德叔,你把醒酒湯端給王爺吧,我先去忙。”劉晉賢一把抓住淩如雪的手,“一定要走麼?”淩如雪回頭看了一點劉晉賢,與此前不同的是,這眼神裏已多了一份柔情。“嗯,確實有事。”
走到房間,正好冰澈拿了封密信過來,“冰澈,是何事?”
“少莊主,剛冰玄山莊來信,說是今日江湖風波不斷,經過調查涉世者多使用暗器傷人,莊主疑是弦音山莊在挑事,正巧適逢一年度太行山眾俠盟會,聽說弦音山莊也會到場,所以莊主希望少莊主借此機會上太行山調查此事。”冰澈說著將信遞給淩如雪。“這次連爹都讓我去查,看來這事真的是不容小覷。”
淩如雪看了信,便讓柔兒打點了行裝,到了書房,與劉晉賢說明此次出行,“我要和冰澈出去一趟,可能來回需要半月的時間。”劉晉賢正在寫字的手突然一抖,“你從未這麼長時間離開王府,此事危險麼?”“還沒有到那兒,還不知道,有冰澈在定不會有事。”“一定要去麼?冰澈一人去不行麼?”“這事很重要,我必須親自去。”“那,你早些辦完事就回來。我在王府等你。”劉晉賢知道自己勸不住淩如雪也隻要叮囑一番,並抽空與冰澈見了一麵,“冰澈,我不知道你們此次出去有什麼大事,但務必保護王妃周全。”“王爺放心,即便王爺不囑托,冰澈也會豁出命去保護少莊主。”
第二日清晨,淩如雪便與冰澈出發向太行山進發。劉晉賢站在王府門口送行,在淩如雪上馬那一刻,說:“如雪,記得,我會一直在王府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