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安撫,李雲的爐鼎們終於是平靜了下來,接受了眼前這個殘酷的現實。
而之後,富水城的日子,便再次平淡而又安逸了起來。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一轉眼,便是兩個年頭過去了。
眼看著三年之期將近,李雲終於是在某一個黃昏,依靠著自己的打坐,順理成章的進階到了一品。
他所吸取積累的修為實在是太雄厚了,強如二品到一品之瓶頸,在這樣雄厚的修為麵前,也隻能如同一張薄紙,被生生的捅破。
是夜,他大擺了宴席,款待了所有爐鼎。
隻是,他們酒沒過三巡,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自山道上傳了過來。
“來者何人?不知道這裏是逸王府,禁止閑雜人等進入麼?還不快快退去!”
樓閣之外,守在門口的護衛衝著山道方向大吼了一聲。
“大人息怒,卑職乃是燕都信使,此來是有要事要稟告逸王殿下,還請大人替卑職通秉一聲。。”
聽得這聲大吼,山道下的人立刻停下了腳步,但卻高聲回了一句。
“燕都信使?”
李雲皺了皺眉,站了起來,走出了樓閣,望向了山道上的模糊人影:“本王在此,你有話直說。”
“卑職涼初九拜見逸王殿下!卑職要稟告殿下的事情非常緊要,請殿下摒避左右!”
連忙跪倒在寬大的青石階梯之上,衝著李雲拜了拜,那個信使朗聲的道。
聽得此言,古藏等人就要離開,但卻是被李雲揮了揮手,阻止了:“不必!本王麵前,無不可信之人。你說吧!”
“殿下!卑職本是涼尚書府上的門將,此次奉涼尚書之命前來是想告訴您,在七天前,陛下已經偶感風寒病倒了,而大皇子,也是被人行刺,傷了氣海,至今未醒。群臣已經決定擁立二皇子李賀為太子,暫理朝政!涼尚書希望您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離開富水,前往安全之處!”
猶豫了一小會,見李雲執意如此,涼初九隻好咬著牙,大聲的稟明了自己的來意。
所謂涼尚書,其實就是李雲的外公。
涼初九原以為聽了這個消息李雲或多或少會露出一抹慌張,但他錯了,李雲雖然鐵青著臉,但眼中卻決然沒有半點慌張。
“又是氣海麼?真的是老掉牙的招數。大哥也是愚蠢,我都有前車之鑒了,他卻依舊毫不防備!古藏!準備車馬,回京!”
短暫的氣悶之後,李雲便呢喃了一句,然後衝著古藏下達了命令。
“是!殿下!”
古藏沒有猶豫,帶著其餘的人忙碌了起來,而涼初九,卻是不由得愣住了。
“殿下……您……您要回京?”
涼初九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難道說我說話的方式不對,亦或者我隔得太遠了,殿下沒聽清我的話?他不禁這樣想著。
“你應該有帶著信鴿吧!告訴外公,他的情,我領了。讓他替我告訴朝廷裏的那幫大臣,七天之後,我會抵達燕都,到時候,我要看見大哥安安全全的坐在龍椅之上,如若不然,我要燕都血流成河!”
淡淡的掃了涼初九一眼,李雲殺氣畢露的道。
他根本不關心他父皇的死活,他在意的,就從來隻有二皇子一個人而已。而這,也是他要去往燕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