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後記(1 / 1)

在馬年春節期間,編完這本學術自選集,甚感愉悅。雖說承蒙出版家與讀者厚愛,我已出版了多種著作。然而,歲月催人老,再過二個多月,我就六十五歲了。雖說賤軀尚稱頑健,還能讀書、研究、寫作。但是,把三十多年來一一主要是二十多年來,自己的學術成果,挑選若幹篇,編成一本書,無淪是於己、於讀者,無疑都是一件有意義的事。關於我的治學經曆、史學觀,尤其是為什麼要堅持不懈地批判封建專製主義,寫大量的曆史雜文,讀者看了本書的代序,就很清楚了,不再贅筆。自上世紀九十年代以來,我由主要研究明史,擴大到研究中國政治史、文化史,但大體上仍是立足明史,瞻前顧後,辨源流,明得失。這本書基本反映了我的研究、寫成成果。

海外有些文友,常以為我寫的曆史雜文,是把史學通俗化,因而歸類於通俗史學。其實,盡管我也力求把“舊時王謝堂前燕”式的史學作品,文字通俗化,旨在“飛入尋常百姓家”,讓更多的人看得懂,接受曆史的薰陶。但是,說老實話,我孜孜以求的把史學文學化、把文學史學化——或可簡稱文史結合,並非僅僅把史學作品通俗化而已。我筆下的無論是政治史還是社會生活史等方麵的讀史劄記,有的文章雖然不過是千宇文,但查書、考證所花的時間,相當可觀,更不用說再加上原有的幾十年的讀書積累了。熟悉文史的朋友都不難看出,無論是甚關宏旨的《萬歲考》、《株連九族考》之類,還是似乎無關宏旨的《坑廁與文化雜談》、《發廊古今談》等,前人從未係統爬梳史料,寫成文章。相信有心人自能從中讀出學術,讀出我的襟懷。

多年來,常常收到天南地北的一些讀者來信,給我以鼓勵:其中也不乏飽學之士,指出拙著中的謬誤。江西的劉世南先生、上海的杜寶山先生,更分別對《明清史散論》、《喘息的年輪》勘誤多處,書此特申謝忱,並表敬意。希望能繼續得到瀆者的教正。

師恩難忘。故附錄短文《守老二三事》,紀念我讀研究生時的導師陳守實教授。我寫過他的學術傳記及回憶錄,均已發表,限於篇幅,這裏隻好從略了。

今年春來早。祝福讀者春常在,人未老。

馬年正月十四日於京南方莊老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