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格林之森

像在此徘徊的,成夜鳴嘶,夜間的篝火,影影綽綽。

地麵的石子急劇抖動,好像下一秒就會憑空騰起。

魔幻,光點,輝印。

然後飄灑的灰色粉塵散發出絲絲的焦味。

在這一刻終於閉上了眼睛,唯有白色的發絲依舊迎合著風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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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

我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通過看太陽辨別時間了。

時間過的很慢,在我這裏。

小腿那裏又劃開了一個小口,還好位置相對較高,其實我擔心的是會不會有什麼東西鑽到我的身體裏。

身體好像開始適應,我不再需要一天灌下整整兩個袋子的水,那個袋子真的很大,我也是頭一次這麼關心自己的身體狀況。因此我昨晚又做了一個噩夢,夢到水袋上麵標注了‘淨含量一升’的可怕字眼。

鏟子拿起來也沒有鋤頭那麼費力。

還有就是可能因為這幾天都很少下雨,算得上是大晴天,早上我去的時候和傍晚回來有很多那種東西飛起來,從溝壁或者挖好的土塊下麵。之前挖的溝又都被重新修整了一遍,之前殘留下來的碎渣與水變成一坨坨的汙泥被剔除了,底下變得厚實起來,踩上去不會再深陷下去了。今天不止我和那個老人了,其餘的也來了三個,我不是很在意。

昨天我想了一些,決定還是把手裏石子扔掉吧,畢竟很可笑啊。

第七天

工地上沒有人,我想應該是這邊的活都幹的差不多,溝都挖好了,空地上也擺滿了那種土塊。於是我走到前麵那片種植黑果的田地上,之前一起的那幾個人都在這裏,澆......化肥?

選擇來到罵過給我糕點的人的那個家夥麵前,黑黑的又有些矮,很明顯他才是這裏領頭的,我想試著用我剛學到的一些跟他對話,不過好像還沒這一層次的。

總之一開始我被差遣去挑那種肥料,袋子裏倒出來的粉末與水混合在一起,我默默地記住袋子表麵上寥寥的三個文字。不過這個差事明顯不適合我,並不是抬不起來,隻是肩上的扁擔無法和骨頭咬合,突突的那塊被咯得很疼,澆灌的話我澆了兩瓢,不過他好像也不滿意。我從來不勉強自己或者別人,他也笑著派我去采那些黑果了。

采的話好像都是一些女人,果子捏起來軟軟的,橢圓,這是我注意到覆蓋在地表的黑膜除了清晨的露珠,還有一種很小的蛙類,灰褐色,隻有我小拇指指甲蓋那麼大的。

我依舊是在不緊不慢地采摘,要不要快一點?

因為果子長在茂盛的枝葉下,而這些植株又都不是很高,我需要蹲下來挑選大的果子,所以一上午下來大腿開始發酸。

我采的可能隻有她們的三分之二,早上。

她們照常聊著,我依舊看著我的書,偶爾也會聽到她們說一些可能關於我的。

下午我跟著她們去上麵的一片果地,用紅色的細線將這些植株固定在兩三個小竹竿,第一遍看她們綁根本就摸不到頭腦,不過第二遍我就會了,稍稍有點得意。先是對折,繞竿穿孔,然後分別拉向另一條杆子,其中的一根先在上麵繞一圈,接著兩根穿插,最後打上一個能輕易解掉的那種結,要求是繩子係在竿上的高度和植株枝莖分叉處的高度相等。

她們大多是五六十歲的人,時間在她們的言笑裏過得很快。

還有插竿,不過我一直負責綁繩子,後麵因為竹竿不夠她們幾個離開了一次。然後她們的語調為不用擔心竹子不夠而感到輕鬆。

下午的話那個負責飯食的阿姨又來了一次,是來送粥的。以前沒有誒。

今天回去的明顯比以往早,因為活都幹完了。前麵一小段同路的時候我走在前麵,她們也沒有叫我,路上我遇上了那個庫洛,其他人是這麼稱呼他的,按詞典上姓氏的注釋就因該是這個意思。心裏是有一點為這麼早回去,怕他......不高興?但表麵上我還是僵硬筆直地看著他。

世界

隻是用手理了理被草帽壓疼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