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小孩子,隻要他的手裏有一把被緊握的利刃,做出一副生氣的姿態,野獸也不敢輕舉妄動——拉姆多則看著手裏的武器默默想道。
“小醜!”許多人為這一瞬間驚叫呐喊出來,一個纖瘦的男孩卻在轉眼間要了一隻體型比他大上好幾倍,十幾倍的野獸的性命,鮮明的前後對比震撼了在場的人。
抓住細節的瞬間把它擊殺。
【意外覺得很適合他呢。】
即使那個人的神色冷漠得絲毫看不見小醜的滑稽,但是那種攻擊手段真的很像躲在暗地裏、緘默不語卻又保持威脅的小醜,偷偷靠近,然後沒有聲響地發動致命打擊,毫不留情地繼續追砍,用任何手段,飛刀、煙霧、暗刺,隻不過他臉上的標準表情不是滑稽、扭曲的笑容而是冷漠。
拉姆多則緊抿著嘴唇,有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並沒有為這場勝利感到高興或者是和座位上的那些人一樣興奮,他現在表現出來的、給人的感覺更多是陰沉,不愉快的情緒,但周圍的人也隻會對此保持微笑吧,或是嘲諷,依舊為他感到熱血沸騰。
第二場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生存下去的理由,那麼自己也有這樣做的原因。
即使難堪死了,但自己也有這股意念,和那些要生存下去的緣由一樣。
扮演小醜,本色出演,在那些令人厭煩的目光下,去讓這些居於高位的人像牲畜一樣吼叫出來,最底層的殘渣,雜種。
不,自己隻是在殺死那些野獸而已。
“還可以使用這種東西嗎?!”伴隨拉姆多則甩出一片鋼珠,“嗤嗤”的爆炸聲此起彼伏地想起,燎王豬一下子被包裹在了濃煙裏,裏麵傳來慘叫聲。
“喂,連暗器都可以用,我們還來看什麼?”有人冷笑地大聲說道,“這裏是屠宰場嗎,我們看你用炸藥殺豬?”
不耐煩的噪音充斥全場,包含著他們的不快。而燎王豬的慘叫聲也夾雜了進去,等煙霧散開,它的兩隻眼睛都在流血,而拉姆多則的眼睛則被熏得流著清淚。
“換下一個人吧!”隨著聲音的變化,迫於無奈場地內的人也隻好把受傷的野豬製服,半死不活地拖了回去。
而拉姆多則見到野豬被紮傷的樣子就知道這場競爭已經結束了,他已經不需要再去做什麼了,毫不在意地轉身,在觀眾的罵聲裏離去了。
“喂,不是說過了不能使用這類武器的嗎?”那個有些黝黑的胖管理人已經在通道那裏等他了,不等拉姆多則走到他麵前就狠狠地質問起來。
“剛才它的攻擊我沒有反應過來,隻好那樣了——”
“那是你的事!......”
“知道了。”拉姆多則這麼答應道,但如果下一次遇到危險,他肯定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拚盡手段保全自己,這種口頭承諾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自己不會說“那以後我就不來了”這樣的話。而那個男人也不會讓自己滾,這便是自己帶給他的利益。不過同類的囉嗦的確比那些野獸的吼叫還要煩人。
拉姆多則在休息室內休息了一會,便打算回家,打開門卻發現了一個生人的麵孔。
“你在幹什麼?”他不記得這裏還有這個年紀的人,這個年紀的同行人也隻有自己一個。
“啊,我——”
“這裏是場地內部,外麵的人不可以隨便來。”拉姆多則冷冷道。
“......不好意思,我找人。”
“哦。”看著表情有些不自然的來人,拉姆多則轉念卻直接離開了,看起來他對此完全不抱有興趣,拉姆多則不警告更沒有阻攔他,因為他意識到這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很累了。
“嚇死我了......”
【沒關係,繼續吧,看起來那個人不會幹預我們的。】
“可是接下來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裏去啊。”明明繞過門口的人進來就已經很刺激了。
【反正都到這裏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灑脫地說道。
“你要去哪?”拉姆多則說道。
“咳咳——啊,你沒走啊......”
拉姆多則看著他大驚小怪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那個...我朋友的一隻...同伴被抓到了這裏,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肯定不會是她賣到這裏的,我找不到朋友,想盡快救出她的同伴——哦,是一隻很大的黑犬,毛發很濃密。”
拉姆多則沒有多大印象,他的心情有些活躍,不可思議地驚歎道:“你打算一個人進來把它救出去嗎?”自己的關注點有弄錯嗎?
不,不是打算,而是他已經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