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論真氣是蔣思城更高一些,可他兵器隻有蕭白一半分量,真打起來很是吃虧。而蕭白這邊,雖然兵器更加凶狠,但是他修為境界畢竟低了一層,被真氣反震的渾身顫抖。
二人互有利弊,片刻間過了四十餘招,竟是打的個旗鼓相當。
蔣思城越打越是心驚,他被蕭白一百五十斤的方便鏟砸的雙手開始發麻,已然有些拿不住樸刀之柄。眼珠一轉,忽然買個破綻拖刀而逃,準備施展絕技‘拖刀斬’。誰知他跑出數步,竟聽的聲音不對,回頭斜眼一看,蕭白竟也是背身向著遠處逃去。
“搞什麼鬼?”蔣思城百思不得其解,卻見蕭白抱著方便鏟越跑越快,竟圍著百丈方圓的場地邊緣開始加速起來。眾人看不懂他在做什麼,唯獨博彩廳裏胖姐一拍大腿,驕喝道:“出現了!”
若是形容一個人跑的快,有很多詞可以用,一般也就是什麼:快若奔馬、行步如飛、疾行如風,此刻這些詞語都不足以形容蕭白的速度。硬要形容的話,隻能現編一個‘射箭自接’:自己在這邊射了一箭跑去那邊伸手接住,就有這麼快!
蔣思城耳聽‘禸’一聲響,一串人影從身邊過去,回頭就見蕭白屁股後麵揚起的沙塵足有七八丈長,青年心裏千言萬語隻來的急彙成了一句:“臥靠!”隨後兩眼一黑就上了半空。護身符淩空爆開一團藍光襠下了大半衝擊力,裁判者也及時出現,把蔣思城從半空裏接住,若非如此這一擊怕是不死也殘。
“你竟敢故意傷人?你···”裁判者這邊說道一半,忽然驚道:“你··你·這是臨陣突破了?”
蕭白拄著有些擰曲的大鏟,跪在沙地裏大口喘息,抬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呼,稟前輩···在下··在下也不知會忽然突破,一時有些收不住手···呼·他沒事吧?”
“沒事,沒事,死不了。不過是斷了條腿要養上個把月的小傷而已。”裁判者話風一變臉上已經有了三分笑意。心道:這小子臨陣突破受不住手也是情有可原麼。院長大人自不會把此等天才弟子趕下山的,他也不必枉做壞人。
那裁判者掐個指訣念動咒語關了陣法,一陣寒風刮進來整個場地立刻就涼下來。又招呼來了救治侍者,把蔣思城用擔架抬走。這才歎道:“這一屆弟子資質真好。”
第一年才過的一半,就入凡武九層,這等資質放在丹堂法堂裏都是數一數二的,放在鋒陷堂裏有些可惜了。更可惜的是,居然一出就出了兩個。
蕭白見裁判者不找他麻煩,便抗著大鏟離開場地,忽然耳朵一動,聽的山下人生鼎沸,好似有許多人正在過來。隱約聽到有人吆喝:“別讓他跑了!”“賠錢來。”“還我的靈石!”,略一尋思便就明白,必然是又有人買他會輸,結果是大虧特虧要來找他麻煩。
他匆忙逃入巴淖爾的茶棚之中,把大鏟一丟招呼一聲,片刻之後他披著一件玄色罩頭鬥篷悄悄下山。當場被一群人給攔住,有個錦衣華服的禿頂青年一把抓住他,大聲喝道:“蕭白,你跑不了的!”青年抬手掀開鬥篷,結果當場驚呆。
就見鬥篷下是一英姿勃發的‘美少女’正對他怒目而視。‘女孩’抬手一巴掌就扇在禿頂臉上,驕喝一聲:“白什麼白,老娘白你一臉,呸!”言罷揚長而去。
禿頂青年被打的懵逼,周圍一群人全部驚呆,有人匆忙上前道:“九爺!你沒事吧?”
“老子可是先天高手,能有什麼事?”禿頂青年臉色通紅,摸著臉頰喃喃道:“想不到咱帝國之中,還有此等剛烈又貌美如花的善女子?好啊,俺稀罕!嘿嘿嘿。”笑的口水直流十分齷齪,周圍眾人頓時一陣惡寒,暗中紛紛互相問道:“怎麼回事?”“莫非是鐵樹開花了?不是我聽錯了吧?”“快告訴我,今天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來的。”“哎呀,打我做甚?”“不痛啊,原來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