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子忍不住笑了,指著袒胸漢子道:“讓你裝!哈哈!小子,咱哥倆就是來解決這個麻煩的。別怕,一個不入流的遊魂野鬼,被人稱為娘娘,看我一刀砍了。”
“二位大俠是哪裏人?”楊巽不禁問道。
“大俠?大俠好!”絡腮胡子馬上喝了一碗酒:“我們乃木魁幫丙字分堂黑熊二煞。”
說完這句,絡腮胡子等著楊巽誇獎幾句,這名號一報,小淮林哪個不知哪個不曉?絡腮胡子最喜歡看別人知道他們名號後的反應。
很可惜,楊巽壓根沒聽過,他不是小淮林的人。
“久仰久仰。”楊巽故作熟悉的樣子,隻是太不真誠了。
“不是!你等等!”袒胸漢子愣了:“你不認識我們?我意思是你沒聽過我們名號?”
“在下旻國人。”楊巽尷尬的說道。
絡腮胡子和袒胸漢子對視一眼,歎了口氣,“喝酒喝酒,晚上把那個烏丘娘娘砍了。”
楊巽想起一件事,問道:“那個烏丘娘娘為何要殺人?真的是因為惱怒小廟塌了麼?”
“這個就不清楚了,也許吧。”絡腮胡子心情低落了許多。
“一年前開始出現的,現在鎮子還有多少戶人?”
“我怎麼知道,又不是管戶籍的。”絡腮胡子沒好氣說道:“反正管她如何,砍了不就完了?”
楊巽歉意的說了一聲告辭返回房間休息。
房間不大,甚至帶著點黴味,對於習慣了幹淨的楊巽來說確實不好受,幸好二層的房間有窗戶,他把窗戶打開,開始觀察鎮子的情況。
望氣他尚且做不到,但感知一下倒是可以,畢竟道門基礎的吐納法便是和氣機氣息息息相關。
“嗯?”楊巽拿出了懷中的那枚雷部令牌,此刻的令牌竟然有一絲燙意,“這是怎麼回事?”
把令牌放回懷中,楊巽目光放在了鎮子的北麵,鎮子的氣機全數彙集在那。
把窗戶關好,靜靜地盤腿坐在床上開始調養身心,等待傍晚的到來。
——
夕陽還留有餘輝,鎮子街道上已經幹幹淨淨,一個多餘的人都沒有,似乎空城一般寂靜。
楊巽睜開雙眼,從二層窗戶閃身出去。
街上被落日的餘輝鋪出了一層黃中帶紅的畫卷,兩道身影被拉的很長,是絡腮胡子和袒胸漢子。
二人扛著大刀,大刀很大,仿佛一杆槍,隻不過槍頭換成了刀身,兩人沒有了和楊巽聊天的嬉皮笑臉,反而一臉嚴肅,帶著些許視死如歸的情緒。
“說實話,我感覺打不過。”絡腮胡子道,“至少拉個同歸於盡吧。”
“屁!必須砍死她。”袒胸漢子說道:“你要知道同歸於盡了等於白死,老大知道了也不會管我們的。”
“沒辦法,誰讓我們私自行動。”絡腮胡子摸了摸胡子,露出一口白牙:“你是不是怕死了?”
“去你娘的!怕死我當年就不會來小淮林,早就跟靖王爺在北方把雷朝那群孫子打成狗一樣。”
“嘿嘿!銅腰關我收了壇好酒,回去咱兩分了。”
“好啊你!我說怎麼一直接信使的任務,存了這心思!行了,那壇酒是我的!”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