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為了解決珠寶礦上各種不順,段成須采取的第一步措施,便是與宋成君合作,從他那裏購進上好的貨,這看似很普通的一個合作,其實內裏暗含玄機。
拿到段成須銀票的宋成君坐在主座上笑得合不攏嘴,這個段成須還敢買自己的貨品,果真是大膽,既然如此,他又怎能“怠慢”了他?
“來人”
家仆上來躬身:“老爺。”
“你去銀莊將這些銀票兌換了。”將手中的銀票遞給家仆。家仆接過銀票,轉身離去。
宋成君看著離去的家仆,哈哈大笑,等他將銀票兌換了,那是否交貨,不就全憑自己意願了?
“掌櫃,煩請您將這些銀票給我全部兌換了。”家仆來到銀莊,拿出一疊銀票。
銀莊掌櫃客氣地將銀票接過,看過之後,從櫃台後揚聲問道:“您可拿了對方收貨的字據?”家仆聽聞有些茫然,隨即靈便起來,“這收貨的字條卻是沒有的,兌現向來都是單拿銀票即可,今日為何這般繁瑣?”
家仆很是迷惑,自己一直以來替老爺成君收貨字據的。
看著來人有些呆愣,掌櫃撫著自己的羊須胡,耐心解釋道:“你這銀票,要在對方拿到貨品之後才可兌換。”
家仆這才明了,“如此,我便先回去給家主複命了。”收起厚厚的一遝銀票,家仆匆匆離去。
“你說什麼,不可兌現?”正在主位上悠閑得喝著茶的宋成君聽到家仆回來後的彙報,氣得“砰”一聲放下剛剛隻喝了一口的茶水。在屋子裏煩躁地走來走去。
“這個段成須,真是狡詐。竟然在錢莊設了這樣的條件。”暴跳如雷的宋成君抓起屋內的東西便丟了出去,“出去”,看著怵在原地的家仆,宋成君的怒氣顯些壓不住。
此時的段成須,正在自己書房,凝神靜氣地練著書法。
“王爺,錢莊掌櫃來了。”管家老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讓他去偏廳等候。”放下毛筆,段成須看著自己寫下的“鬥”字,冷笑起來。
和他鬥?哼!早在宋成君給他找麻煩的時候,他就開始想辦法,想辦法不知不覺地整治宋成君。他不是給自己的礦上製造麻煩,想要多撈一份錢財嗎?那他就讓他吃些苦頭,長點記性。他宋成君不是貪財嗎?他就讓這個貪財的家夥知道知道他榮安王不是好惹的。
段成須今天穿了一身玄色衣衫,外罩一件玄色長袍,頭戴簡單的一直白玉簪,麵容冷峻,劍眉星目,嘴角微抿,無形中散發出的冷然氣息,讓在偏廳等待的錢莊掌櫃,不自覺地站了起來,躬身迎接。
“小人參見王爺。”
“免禮。”玄色衣袍在眼前劃過,等掌櫃站起身,段成須已經坐到了主位上。
“事情辦地如何了?”
“王爺果真料事如神,今日宋家小廝早早的拿著銀票前來與我兌現,看樣子,那小廝並不知道您這些銀票需要收貨字據才可兌現,想必,宋成君也是剛剛才明白。”掌櫃的笑著躬身將事情的過程複述了一遍,末了,還在心裏暗暗讚了句“王爺實在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