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絕情殿:
“芷若,芷若?”花千骨剛剛睡醒就在絕情殿大呼小叫。
這聲音驚動了在廚房做飯的白子畫,嘴角微微勾起,唉,這丫頭,對自己女兒,從來不擺母後架子,兩個人時常打成一片。
白子畫細細打量著現在的花千骨,像以前一樣又不一樣,現在的她:六界輪盤別在腰間,額上的黯尊印記襯著白晢柔滑的肌膚,誘惑的紅唇,卻隻有才到白子畫腰間的小個子,一襲長留弟子粉白相間的蓮花袖衣服,模模糊糊地透著,黯尊之力自行修煉,越來越多的黯尊紋,有飄散的櫻花,翩翩起舞的紫蝴蝶,背上的黑龍和右臂的黑牡丹,三寸長的亮黑色指甲,嫵媚而誘惑。形象嬌小又不可侵犯。
白子畫心頭默默一痛,才發覺自己有點,隻是有點想最初的那個小骨,那個天真無邪的小骨。不論是人還是神仙,生活久了,越容易想最初的生活和故人。隻不過他從來沒有跟小骨說過,花千骨也從來沒有主動變成過那個樣子,最多就是穿上弟子的服裝,將六界輪盤換成宮鈴。也不知那是不願回憶過去,還是不願變成那個樣子。
沉思間,花芷若從偏殿走出來,伸了個懶腰,道:“娘親,我在這。”你看她:一襲白衣,額頭上的上仙信印,梳著花千骨做妖神時的發型,一頭烏黑的長發直垂至腰間,還透著幾縷縷紅色,小小的粉唇,靈動的大眼睛正望著花千骨看,那樣子,頗有幾分花千骨那時的姿色。
花千骨立馬湊上去,親切地說道:“若兒啊,娘親跟你商量個事唄。”
花芷若看著和自己一般高的小不點娘親:“說吧。”
花千骨:“我想和爹爹出去幾日,你能不能幫我們看管兩個宮殿啊?”
花芷若:“幹什麼?”也許是修成上仙的關係,也許是滿了十七歲長大了,她最近總是孤言寡語,早沒了當時的生氣,這性格,越來越像白子畫了。
花千骨什麼事都不會瞞著自己的女兒,如實回答道:“重回故地。”說著,掰著手指頭數著:“有七殺殿、雲宮、花蓮村……”
花芷若手一舉,打斷了花千骨的“景點介紹”:“停!好,娘親,你去吧。若兒定當不負您重望。”
隨即跑去找白子畫,開心道:“師傅師傅,收拾東西,明天去以前的地方看看。”
白子畫雙眼微閉,道:“若兒那邊說通了?”
花千骨一揚眉:“那是自然。”
白子畫:“好。”說著,轉身回了殿裏。
半個時辰後,白子畫從殿內走出來,道:“好了,走吧。”
“第一站,七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