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劇情,他在別處呆坐一會兒便會走回公司。
然後在那傳說中的雪糕店轉了三圈。
以雪糕店做地標吧,我站在那裏等他,一步也不敢動。
但是,我等到夜色漸至也沒有等到。
“黃泰京,你到底哪兒去了?”嚐試打他的手機,是安社長接的電話。
“UHEY啊,你找泰京?他不知道去哪兒了。”
“哦,沒事,我隻是想問他劇本的事情。”隨便應付過去,不能和安社長講真話。
我最近越來越不能說真話了。
黃泰京,你不要嚇我,你到底哪兒去了?
難道是因為沒有變裝,所以在大街上給歌迷堵住了?
打開手機上網,沒有此類的新聞。
排除。
難道是因為迷路了,肚子又餓,所以找食店吃東西?
不對,安社長說他沒帶錢包。
排除。
難道是給人家打劫了?他身上沒錢,然後匪徒把他胡亂打了一通?把他打暈了?
醫院!
我趕緊買了一本黃頁,逐間逐間醫院打電話去問,直到手機無電才突然想起:“不對,就算他暈了,醫院的人也應該認得他,會打電話通知公司吧?難道給人毀容了?”
呂不凡,你絕對是瘋了。這樣的結論都能想得出來,不行不行不行,腦殘了!
我決定還是用最原始的方法,去一切他可能會出現的地方找他。
我踩著高跟鞋,計程車換了一部又一部,我從宿舍找到公司,再到劇場,再到餐廳附近,公司附近,我無一漏失地找了個遍。
“他不喜歡多人的地方。”明洞不用考慮。
他一定會挑個少人的地方,但他又不喜歡陌生感,又有嚴重的潔癖。
“究竟去哪兒了?黃泰京,你到底去哪裏了?”我最後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裏。隻是低頭垂肩一身頹喪地走著:“砰!”——我撞到人了。
“你個呆瓜,走路不看路!”
黃泰京!
“黃泰京!”我不顧路人的回望大聲地叫,他尷尬地嘴角一抽:“你叫這麼大聲幹嘛。”
“黃泰京,黃泰京......”我突然抽噎道,不停地叫著他的名字,他發現我的不妥:“丫頭,你哭什麼?你幹嘛。”
“黃泰京!你這個大壞蛋!我找了你大半天,我以為你出事了,像個傻瓜一樣打遍了醫院的電話去找你。你幹嘛不帶電話,你幹嘛不回宿舍,你幹嘛不回公司…...”我說到最後,哭泣的聲音埋在他的胸膛裏,他用力地抱緊我,讓我在他的懷裏盡情發泄情緒。
“我在這裏,我哪兒也不去,我在這裏。”他在我耳邊廝磨,輕撫著我的長發:“別哭,別哭。”
“黃泰京?UHEY?!”
“啊,是他們,快拍照!”
路人甲乙丙丁開始起哄,黃泰京拉起我的手:“快跑。”
一路拉著,一路都沒有鬆開手,他拉著我跑,我跟著他跑,世界好像隻剩下我們兩個。
“他們沒有再追來了。”他拉我到一個快要拆建的小區,那裏已經沒什麼人住,但是街燈依然明亮。
“我,我,我沒氣了。”找他找了一整天,又大哭一頓,還跑了這麼一大圈,我要虛脫了——跑腿王也有累的時候。
我隨便找個位置坐了下來,此時才發現,我們一直牽著手——怎麼辦?
我向他偷望一眼,見他看著我,趕緊低頭,我究竟要不要放手?我幹嘛要糾結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