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燁。”玄竹輕抿一口茶,嘴角含笑,眸子深處卻全是冷意。本事不小啊,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擄人,果然是閑的太久,連最基本的警惕都沒有了。姓蕭,說起來,模樣也和那人有幾分相似呢。膽子不小,竟然把主意打到正派來了。
“長風呢?”
“二師兄還在閉關。”
“唔,先把他叫出來吧。”玄竹端著茶杯,“秦洛,把那隻窮奇也帶來。”
“是,師父。”
“子衿,去查一下魔界之主的兒子叫什麼。玄竹的話讓唐子衿和秦洛愣在當場,那個蕭華燁他,唐子衿不敢往下在想,當下應了聲出去了。
“師父,那....”秦洛欲言又止,雖說他們平日裏是胡鬧了些,但這勾結魔界的帽子屬實太大了。
“嗯,十有八九是了。”玄竹放下茶杯,看了眼木了一天的木泠,揮手:“一會兒你二師兄出來了,讓他來見我。這塊木頭你把他先鎖起來,省的再鬧事。”自家箣竹峰山清水秀的山腳就被這家夥轟得一片焦土,委實可惡,要不是看在是為了救七和的份上鐵定要讓這木頭做了肥料。話說這木頭自回來後就一直魂不守舍,死了人的樣子,他家親親小七和還活著呢。
玄竹走進自己的屋子裏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連忙抱住正砸東西發泄的林清晩:“乖,娘子。現在三個徒弟都派出去了,不久就會有消息了。”
“消停!怎麼消停!”林清晩氣鼓鼓的瞪著玄竹,“都怪你,要不是你,七和,她就不會遭毒手了。”
玄竹趕緊勸著,哄著。哄著哄著就有些你濃我依。
“誒,師父。出了什麼事了?我這一個多月都沒有好好休息,就把我叫出來,太殘暴了!”二人正親密,柳長風大嗓門的在門外叨叨。
柳長風一推房門,便迎麵而來一個大腳板,他來不及閃躲,看著腳板越來越大,印在臉上。臉上傳來鼻梁骨骨折的聲音,柳長風欲哭無淚,造孽啊!
柳長風從地上爬起來,捂著印著大腳印的臉哀嚎:”師父,您老這是哪根筋兒不對啊!徒弟我已經十來天沒有出過房門了!這事兒一定是小師妹她推在我身上的。冤枉啊!”
“閉嘴!”林清晩從屋子裏走出來,俏臉通紅,再看自個師父臉色發黑,柳長風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壞了師父的好事,這腳挨得不冤,值了!
柳長風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用袖子胡亂的擦擦臉上縱流的鼻血,幸災樂禍的笑:“師父,您找弟子有什麼事?”說著翹起蘭花小指,對著玄竹嬌嗔一聲,然後女子態一般捂著嘴笑。平日裏,他要是做這動作倒也不維和,隻是現在臉上頂著個腳板印,鼻血糊了一臉。林清晩毫不客氣的往他臉上賞了個臉盆。
“該死!”柳長風知道七和被拐走,氣的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急的直搓手,在堂中踱過來踱過去,轉了半天,看向坐在首座上正悠閑喝茶的玄竹:“師父,您說怎麼辦?”
“嗯,我現在已經叫你大師兄去查那個蕭華燁了,玄竹翹起二郎腳,笑的奸詐,“你嗎,就去昆侖把蘇小子帶來吧。他跟蕭華燁曾經相處過些時間,正好出出力."
"師父!”原本還在叫囂的柳長風立馬哭喪著臉,抱著玄竹的腿,“我能不能和大師兄換換。”
“不行,你去的話更快些。”
”師父,徒兒會死的!”柳長風拚命的給玄竹遞眼波。
玄竹一腳踹開他,順便換了個坐姿。“沒關係,為師早就準備好你的棺材了。”
“師父。”柳長風手扒著地,可憐兮兮的望著玄竹,希望能有一絲回轉之地。
“快滾!”玄竹咆哮.
柳長風嚇得跳起來就往外跑。
玄竹看著他跑出去,剛準備坐下順口氣,忽然門口悠悠的傳來聲:“師父~”
“又怎麼了?”
“你給我個飛行法器吧,慢點就好。”柳長風從門口探出個頭,做好隨時逃跑的準備。
一個黑影打在柳長風的臉上,將他直接打飛出去,身後傳來玄竹氣急敗壞的聲音:“明天下午回不來,老子扒了你的皮。”
“誒。”旁邊的阿絕跳上玄竹的肩膀,用爪子拍拍他,“他為什麼不願意去昆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