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往後退了半步,心中湧起陣陣不安。卻忘了,他不再是那個軟弱無力的書生,不再是那個隻會寫書貼的窮小子,而是二品官員翰林大學士,地位僅次於宰相,夏流想到這裏,細長的手指有些輕微的顫抖,突然有些後悔說出讓白璟憤怒的那兩個字。
“請問夏流公子,你打斷婚姻典禮的進行,是何用意,虧你爹還是宰相,生出你這種沒教養的兒子,想來其父也不怎麼樣。”白璟踏前一步,麵含微笑的對夏流說道。
一句句晴天霹靂地話語從白璟口中說出,頓時讓在場的大小官員頭痛不已,真不愧是第一狀元,做事這般雷厲風行,絲毫不給宰相麵子。
夏流又是退了兩步,心生恐懼,他萬萬沒想到白璟竟然這麼強勢,想起沫梓晨那令人著迷的絕美容顏,心有不甘,卻也隻能咬碎牙往肚子裏咽。恢複好心情,看著白璟清秀俊逸的臉龐,眉梢挑動了下,帶著假意的笑容,對白璟彎腰拱手作揖道:“是小弟唐突了,擾亂了秩序,給大學士賠禮道歉了。”
“咦!”沒想到夏流臉色變得這麼快,白璟不禁詫異了一聲,白璟暗自想到:“本想借題發揮,給他點教訓,看來是不行了。”
況且之前在言語上已經辱罵過他,在想對他怎麼樣就有點得理不饒人了。
白璟暗想:“都說宰相幼子夏流囂張跋扈,什麼都不放在眼裏,仗著他爹的權勢,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怕死的膽小鬼,日久方長,自有時間報複他。”
白璟就是那種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但你要對我不好,我必百倍奉還的性格,恩怨分明。
“今天是我大婚之日,在座的都是客人,都是前來來祝福的,如若有誰想搗亂婚禮的進行,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白璟嚴肅的說道。
眾人汗顏,看來是夏流的事讓狀元郎有些生氣了,急忙上前賠笑,怕在惹著狀元郎不高興了,畢竟官位品級擺在那呢,屬於自己的上司,處好關係以後做事也方便些。
夏流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灰溜溜的逃走了,今天的目的沒達成,在待下去也隻會成為別人的笑柄。
大堂四角內擺著宴席,夕陽漸漸隱沒了身影,天色慢慢變了暗色,來學士府祝賀道喜的官員百姓吃飽了飯,喝足了酒,借著天色未晚,酒勁正濃,跌跌撞撞的回了家。
沫梓晨兩腿並著坐在床榻上,屋內說不上富麗堂皇,卻也裝飾的簡潔舒適,幾根蠟燭冒出微光照亮整個屋子。
沫梓晨白皙的雙手不停的交織在一起,有些坐落不安,畢竟自己也是初經人事的少女,遇到這種事難免會有些緊張。
想著白璟英俊帥氣的臉龐,俏臉被燭光映照的羞紅,曾經還是個隻知道追在自己後麵的小屁孩,眨眼竟成了自己的夫君,這是自己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
門吱的一聲響起了,沫梓晨知道是白璟來了,纖手更是緊張的不知道放在哪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