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遷就蘇祥的小短腿,姐弟倆走的有些慢。晃悠悠的來到彥家。
“寒姐,你來了啊,昨日我就和我爹說你要來,今兒一天都不見你過來,還以為你不準備來了呢。”彥良在院子裏清理苜蓿草,見他們姐弟倆進來,立馬起身打招呼。
然後衝著西邊偏房準備喊他爹和大哥。一般而言,不是農忙的時候,那兩人不是進山打獵就是在搗鼓獵具。
蘇淩寒製止了他,在矮凳上坐了,“別喊,我可不是來取錢的。我和你打聽點事。”
彥良和縣上的一群小叫花子關係很好,特愛八卦,有些事問他準沒錯。
果然,不到一刻鍾,蘇淩寒就知道了她想要的信息。
整個康平縣,能稱得上風采無雙的鳳公子隻有一位,那就是楚楚衣坊的二當家鳳瑾。
鳳瑾來到康平縣的時間比紀家長些,已有近兩年的時間。他很有名氣,追根到底都還是因為他那張臉。
傳說自從他來了康平縣,整個縣裏的適婚青年娶媳婦都難上幾層,那人不知讓多少姑娘癡心暗付,然後又被傷透了心。
大楚民風比較開放,遇到心儀的男子,大膽一些的姑娘敢送些小物件告白。一般溫文爾雅的男子,拒絕也不會讓人姑娘難堪。這鳳公子卻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他拒絕向來隻有兩種說法,均是不留情麵。
——你是誰?/你家小姐是誰?沒聽過,別煩我。
——長得沒我好,每天往我跟前湊,惡心誰呢?
和彥良扯了些八卦,蘇淩寒才牽著蘇祥慢吞吞回家。
晚間,她遲遲未睡,坐在窗前借著月光把玩著留下的一塊碎玉片。纖指靈活的動著,那溫潤的觸覺在五指間交換。
某些人也還真舍得,這玉質,可比真正的墨玉還好上幾分,竟也說毀就毀了。
是的,碎掉的墨玉是假的。至於真的那塊,應該在那什麼風采無雙的鳳公子手裏了吧。
鳳公子……恐怕不止一個衣坊的二當家那麼簡單。
蘇淩寒狹長的眼微微眯起,嘴角泛出一點笑,有點冷。
墨玉,象征著什麼,有什麼用,她其實一點也不知道。畢竟雲雪去世的時候,原身才四歲,雲雪還來不及告訴她什麼事。
蘇淩寒唯一知道的就是那是能代表她娘和她身份的東西。
而她們的身份,是個禁忌。
雲雪——前大將軍雲震的小女兒,原本該在十五年前的時候與雲震一起被處斬。
若雲雪被處斬了,那麼就沒原身什麼事了,也就不可能有現在的蘇淩寒。
嚴格來講,她算得上是逃犯子女,這身份危險的很。當然,在墨玉被人所知之前她也是不存在什麼危險的,現在……她也不會讓她有危險,不管對方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蘇淩寒打了個哈欠,輕捂著口,慢慢站起身。仿佛不經意地看了看自家院外的那棵大樟樹,關窗睡覺。
“炎大,你說那姑娘是不是發現我們了?”炎喜半蹲在樹枝上,戳戳一邊炎大的胳膊。他一張臉被黑布蒙住,隻露了雙眼在外麵。
炎大也有些懷疑,畢竟那姑娘看過來的一瞬,他竟有些背後泛冷的感覺。不過他依著理智搖了頭:“不會。她隻是一個農村長大的小姑娘,又沒武功,不可能發現我們。”
“她家所有人都睡了,我們可以撤了吧?”炎喜問。
又待了一會,見蘇家沒有任何動靜,炎大才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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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