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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山當時一激動,隻在電報上寫了“速去北京”幾個字,至於北京發生了什麼事,喬蓮藕和喬慕然在哪裏,為什麼要去,等等,都沒有在電報裏麵說明。
秦瑛是個伶俐人,知道隻要到學校去找人,一準兒找得到。
“什麼?喬蓮藕在醫院?”秦瑛一聽,更加著急了。心想怪不得宋小山的電報那麼急,看來自己的孩子真是出事了!這幾年一直好好的嘛,怎麼到了臨畢業的時候,倒突然出事了呢?十有八九生了重病,不然,宋小山不會讓她這麼大老遠跑來的。他也知道,她在家裏很忙,有很多生意要做,走不開的。
“師傅,能告訴我她在哪家醫院嗎?”秦瑛強忍住焦急的淚花,問那老頭兒。同時,心裏隱隱有一些疑問:好生奇怪,一個女學生生了病,怎麼連這掃地的老頭子都知道了?看來,說明她病得嚴重,說不定是……
她不敢往下想了。
“當然知道她在哪家醫院,那醫院可是北京最好的醫院啦,我說這位大妹子,喬蓮藕是你的女兒吧,你的女兒可不得了,她現在是名人啦!不過我也覺得奇怪,女兒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你當媽媽的居然不知道,嘿嘿,真是少有……”
喬蓮藕和媽媽秦瑛長得相像,如果倆人站在一起,明眼一人看就知道是母女倆。雖然這個老頭子沒有見過秦瑛,但是天天看那報紙上的女孩子,加之這喬蓮藕在學校也是一個名人了,對她的樣子早已熟記於心,現在一見到秦瑛,便一下子將她倆對上號了。真是一對母女呢。
“什麼事啊,她怎麼成了名人啦?”秦瑛被老頭子這幾句自相矛盾莫名其妙的話繞暈了,半天摸不著頭腦。
“看樣子,她是瞞著你的呢,來來來,我給你看一張報紙,上麵有她的事跡……這小妮子,可是不得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勇敢和深明大義的孩子呢,要是我有這樣的孫女兒的話,那就好了。”老頭兒說著,便向他的傳達室走去,從一間屋子裏拿了一張報紙過來,遞到了秦瑛的手上。
秦瑛原來是考上高中的,隻是沒有讀,所以識文斷字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她一把接過報紙,然後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
報紙,女兒上報紙了?什麼事情啊?難不成是與病魔作鬥爭?她的印象裏,報紙上愛寫這樣的事情,某某得了白血病,然後怎麼樣堅強地與病魔抗爭之類的故事,她看過不少的。
她的心跳了起來,無論如何,她可不希望女兒成為那樣的英雄,她寧肯她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也不要她因為得了重病而成為啥英雄呢。每個英雄的背後,都有旁人所不知道的血淚,她這個當母親的,不希望孩子成為那樣的英雄,她隻希望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哪怕一事無成,她也保證要養活她的!
當她因為焦急導致眼睛有些發花的時候,突然之間,她看到了喬蓮藕躺在病床上微笑著的照片,然後又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題目《捐肝救父,清華女書寫人間大愛》!
她突然發懵了。救父,父是誰?喬蓮藕的父親是喬振軒啊,而喬振軒,自己的丈夫,已經於八年前離家出走了,留下一封信出走了啊!自己都不知道喬振軒到哪裏去了,蓮藕是怎麼知道的呢?她現在躺在病床上,還捐了肝給她的父親?難道喬振軒真的還活在人世間?現在已經做了手術了?
天啦,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做夢的吧。
她覺得暈旋的感覺,差點兒昏倒在地。那老頭兒看見了,忙一把扶住了她,並且說:
“還是趕緊到醫院去看看吧,他們現在可能都要出院了,看樣子你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你這個女兒,可真是了不得,這麼大的事情也敢瞞著你做,而且還做得天衣無縫呢……”
老頭兒忙給秦瑛指點路徑。
秦瑛拿了報紙,說她要借了看看,然後後麵再還給他。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她便急忙跑到了學校外麵,到了人潮湧動的街上,招手打了一輛麵的,然後直接往報紙上所說的醫院去了。
車上,她終於可以安靜一點兒了。她翻開報紙,將那些寫她女兒和丈夫的文章仔細看了,越看心裏越激動,然後那淚水就抑製不住地流了下來,再後來,她再也控製不住,在車的後麵哭出了聲,慌得那司機大哥忙向後看,問她有沒有事情。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裏翻騰得厲害,無法用語言來描述自己的心情。激動,詫異,驚奇,後悔,安慰,心痛,種種交織在一起,讓她無法與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