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沒錢還想學人家享受,窮鬼,滾回家去吧!下次再讓大爺看到你,非打斷你的狗腿不可......”
小虎轉過身卻看到,一位瘦骨嶙峋的年輕男子被兩位壯漢從店鋪中駕了出來,然後又被一把仍在大街上。然後兩位壯漢指著躺在地上的年輕男子罵罵咧咧一番,袖子一甩走進了店鋪內。
“狗眼看人低,等哪天大爺發達了,大爺要你們跪在我麵前......”年輕男子用絲巾包裹著頭發,一身儒生打扮,臉色卻蒼白無比。從地上爬起來後,先是講究的用手撣了撣破舊衣服上的灰塵,然後色厲荏苒的指著店鋪關上的門簾一通亂罵。
“爸爸......您沒事吧......?”小男孩跑到年輕男子身後,臉色滿是關心之色,語氣中卻蘊含著一絲懼意的弱弱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你怎麼來了?走吧!”年輕男子轉身看到麵前的小男孩,臉色先是一暖,然後猛然湧上一絲怒意,沒好氣的說道。也不等小男孩回答就轉身向前走去。
“爸爸......”聽到年輕男子的話語,小男孩臉上的神情先是一黯,然後鼓起勇氣拉住男子的一絲衣角,聲音弱弱的叫了一句。
“啪!”轉身一把打掉小男孩抓住衣角的手,年輕男子沒好氣的撣了撣衣角,厭惡的說道:“別拉拉扯扯的,什麼事?說吧!”
看到這一幕的小虎怒不可揭,有種衝上去去一拳頭將男子打翻在地的衝動,可是望了眼滿臉期待的小男孩,隻得深吸一口氣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收回被打得通紅的小手,小男孩眼眶紅紅的忍著眼中的淚水,從貼身的衣服中拿出紙張,踮起腳尖將兩隻雞腿高高舉在男子麵前,小臉上滿是期待,聲音嗚咽的說道:“爸爸,你和爺爺已經一年沒有吃過肉了......”
“唉......”看著麵前的兩隻雞腿,年輕男子臉上滿是複雜之色,先是沉重的歎了一口氣。但接著又似想起了什麼,臉上湧上一股濃濃的痛苦之色,望向小男孩的眼神從疼愛,愧疚到痛苦,仇恨,一連轉了數次,眼神中滿是掙紮。最後,年輕男子臉上湧上一層濃濃的怒氣。
“啪,啪”兩聲響,年輕男子先是一巴掌拍掉小男孩手中高舉著的雞腿;然後又一巴掌狠狠甩在小男孩臉上將他打翻在地。
頓時小男孩臉上呈現五個清晰的血紅手指印,半邊臉頰更是高高的鼓起。小男孩眼眶紅紅的,眼中滿是淚水,但卻強忍著沒有哭出聲,隻是可憐兮兮的盯著在地上翻滾了幾下然後跌進汙水中的雞腿。而年輕男子則是狠心的將頭顱轉向一邊,蒼白消瘦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看到這裏,小虎血氣上湧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怒氣,胸膛急劇起伏雙拳更是握的嘎嘣亂響。一下子竄到了年輕男子麵前。
年輕男子被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小虎嚇了一跳,接著在他恐懼的目光中,小虎一隻手掌在他眼前急劇放大,最後覆蓋他整個瞳孔。
“啪,啪”的兩聲炸響,年輕男子的身子被小虎一巴掌狠狠的扇飛,然後又被小虎適時出手的另一隻手扇中,整個身子又向另一邊飛去。
不得不說,打人也是門藝術,也是需要技巧的。小虎的這兩巴掌力度就拿捏的很好。兩巴掌剛好抵消了相互的力道。最後,年輕男子的身體又被打回了原地。身體先是保持了一會站立的姿勢,接著一陣晃動,最後才重新站穩。
此時的年輕男子整個成了一豬頭三,兩邊臉頰高高的隆起,臉龐大了整整一倍。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目光憤怒而駭然的盯著麵前對他怒目而視的小虎。
小虎的兩巴掌打得極為響亮,不僅嚇到了身邊的小男孩,連遠處的人也給驚到了。片刻後,小男孩從地上快速的爬起,如同老母雞護著小雞崽一樣伸開雙臂擋在年輕男子麵前,身體雖然因為恐懼而顫抖,但卻勇敢的帶著顫音乞求道。
“哥哥,求求你,不要打我爸爸......”
“唉......”
看著小男孩紅腫的臉上滿是乞求之色,小虎心中的憤怒平息了一些,心中湧上一絲憐愛一絲不忍。最後,小虎沉重的歎了口氣,腳步向後退了幾步。
“你為何要如此對待自己的兒子,你還是男人?還是父親嗎?”雖然放棄了對男子進一步的懲罰,但小虎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手不管。他目光平靜的盯著男子的眼睛,心中雖然波濤洶湧但語氣不含絲毫火氣的問道。
“你是什麼人?”雖然小虎臉色平靜如水,看不出絲毫怒意,看年齡也僅僅是個少年,但卻讓年輕男子忌憚不已,心中雖然有火卻不敢發,最後隻得不溫不火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