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隨心動,心未動,箭雖動而未動......”
“心已動,箭焉有不動之理......”
震驚於罪師之前無匹的一箭,片刻後,回過神來的小虎腦海中回蕩著罪師的話語。一瞬間,他好像懂了,但好像又沒懂,總感覺前方有一層薄膜阻擋著他。讓他不能完全抓住罪師話語中的含義。
“你覺得剛才一箭如何?”在小虎沉思之際,罪師輕聲問道。
“很厲害......”小虎如實答道。
“那你看這箭如何?”聽到小虎的回答後,罪師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再次彎弓射箭。
前方“嘭嘭嘭......”一連串的炸響,將小虎的目光從罪師手中的弓移去。當看到前方完好如初的石碑和石碑後連續炸裂的十顆巨樹後,小虎一怔,然後快速的轉頭望向罪師的手中。他的目光剛轉過來時,剛好聽到一陣“嗡嗡”的弓弦輕顫聲,和罪師左手中徐徐消散的箭的殘影。
好快的一箭,更重要的是沒有外泄絲毫的箭意,罪師在他完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就已完成了射箭的動作。如果不是聽到大樹的炸裂聲,自己都不知道罪師已射出了那一箭。
想到這裏,小虎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震驚的無疑附加。
“這箭又如何?”罪師望向小虎緩緩問道。
“好......強......”好半天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小虎顫聲說道。
“那你再看我這箭如何?”聽到罪師的話,小虎的心狠狠一跳。他都已經被罪師嚇怕了,每當罪師說這句話,那就意味著下一箭的威力更強。
不敢多想,小虎集中所有心神,甚至將腦海中盤在孕神花上睡得正香的意念大蛇都喚醒了。雖然有點不情願,但意念大蛇還是呼嘯著穿過條條經脈,最後來到小虎雙眼中。這是小虎以前無意中嚐試的,每當意念大蛇附加在雙眼中時,他的觀察力就增強了好多倍,連空氣中細小的微塵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望著小虎猛然變得更加明亮的雙眸,罪師微微一怔,心中暗暗讚歎。然後從全神貫注的盯著自己手中動作的小虎身上收回目光,手中用紫氣重新凝聚成一支箭,然後緩緩拉開弓弦。
有著意念大蛇的幫助,小虎這次看得清晰了許多,但饒是如此,他也隻捕捉到了紫箭的條條殘影。
目隨心動,小虎目光追著紫箭的殘影尾巴向前方望去。隻見殘影尾巴無聲無息的飛掠,從石碑上的孔洞中一穿而過,然後又繼續向前飛去。
片刻後,小虎收回了目光,因為他早已失去了紫箭的蹤影。望著早已收弓正負手而立的罪師,小虎靜靜的等了片刻。
好片刻後,小虎心中不禁疑惑:“怎麼沒有動靜?難道罪師射偏了?”雖然相信不可能發生這種事,但又如何解釋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望著負手而立的罪師,心中一番掙紮後,小虎開口問道:“罪師,這一箭......?”
聽到小虎的話後,罪師並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指指向前方。順著罪師的手指望去,隻見石碑後,木屑飛揚,看到這一幕,小虎一怔,然後目光穿透木屑向後望去。一顆顆巨樹正無聲無息的變成一堆木屑,足足有數百顆巨樹都是如此。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虎臉上的震驚之色越來越濃,等木屑停止飛揚後,小虎還目光直直的望著前方。
“罪師,你射出的三箭聲勢一箭比一箭小,甚至最後的一箭更是沒有絲毫聲息。可是,為什麼威力卻是一箭比一箭大?”好片刻後,小虎壓下心中的震驚,急不可耐的問道。
“箭意,心意......”對於小虎的問題,罪師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若有深意的說出一句話。
“箭意,心意......”小虎心中不停呢喃著罪師的話,好長時間後,罪師的話從遠方傳來,才將他的心神拉了回來:“等你什麼時候領悟了這句話,你就明白原因了......”
從罪師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小虎低頭望著手中的弓,陷入沉思中......
罪師離開後。
一天,小虎彎弓搭箭,動作優美,姿勢漂亮,可是射出去的以龍角做成的箭卻是歪歪扭扭的飛了一段時間,然後就在距離石碑好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一頭栽在了地上。
對此,小虎頗為的無語:“如果給我一支直的箭的話,我也能跟你射的一樣好。這彎的跟那啥腿一樣的箭如何射啊?”
雖然有點鬱悶,但小虎還是堅持一箭箭的射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