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自然知道靳皓現在很危險,但是在他眼中,眼前這女人更危險,她已經得到了巫族的傳承,還不知道現在急著去找靳皓會不會是去殺人滅口的。
畢竟在座的人都知道她是靳皓的女人,都想等著靳皓回來,找靳皓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陶二爺很是大義的想著,危難當頭,先把這個女人給解決了,再跟靳皓說一聲就好了。
所以,他根本不肯讓蘇似陽先行離開。
蘇雅知卻心急著這塊傳承,她的心機很深,見現在靳皓的房裏已經亂作一團,便開口說道:“二爺,當務之急,除了不能讓她離開,更重要的是玉石的問題,如果沒有了這塊玉石,靳皓可怎麼辦啊。”
陶二爺的心一沉,感激的看著蘇雅知:“雅知說得對,你這女人,玉石在哪,快給我拿出來!”
蘇似陽看著蘇雅知:“你要這塊玉石做什麼?”
蘇雅知似乎很害怕蘇似陽的眼神,見蘇似陽看過來,害怕的後退了一步,這一小步落在眾人的眼中,再去看她可憐兮兮的小臉,更是覺得蘇雅知羸弱可憐,而蘇似陽這目光如刀似的,整張好看的臉一下子變得凶猛如虎了。
蘇似陽心裏著急著靳皓,根本沒心情跟她耍什麼心機,更沒有心情去關心這些人怎麼看待自己,她隻逼問蘇雅知:“你苦心積慮的想要得到這塊玉石,到底想要它去做什麼?”
蘇雅知委屈極了,小臉一變,急得都快哭了。眾人頓時心疼,陶二爺怒喝:“你這女人別在這裏挑撥離間,明明苦心積慮的拿到玉石的人是你,你還當真以為我們都瞎了嗎!”
蘇似陽看向他,懶得解釋。
蘇雅知問她:“我知道你一直不相信我,先前便不肯讓我接受這個傳承,但我是真的想要幫大家的忙的。”
她這一句話更是提醒了陶二爺,眾人也不由得想起,之前說要找蘇家後裔接受傳承的時候,蘇似陽便幾次三番的出來說這樣不行,更是好幾次提出,要親自接受這個傳承。
原來,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心懷不軌了啊。
好幾個本來還有些懷疑的人此刻看向蘇似陽的目光也不同了,他們到現在已經確定,蘇似陽確實是有目的的接近靳皓,心懷不軌的了。
蘇似陽一個拍戲的,自然也懂得什麼叫做語言藝術,看蘇雅知說得可憐兮兮的,其實真正一言一行都在挑撥離間的人,是她。但她現在確實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自己是清白的,而且很多事情,說來話長,確定蘇雅知什麼也不會說了,她更是不想跟他們浪費時間了,去得晚了,靳皓出事了怎麼辦?
她心急於去救靳皓,見沒有人相信她,索性也不跟他們瞎扯了,手一揮,腦海中深深印刻著的術法都清晰了起來,她有些生疏的學著腦袋裏的記憶,揮出手掌,霧氣蒸騰,沒一會兒,她的身形就在濃霧中隱去,霧氣來得突然而且迅猛,眾人被霧氣中所帶的刺激性氣味刺激得不斷咳嗽,淚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眾人才閉了閉眼睛,等再次掙開,蘇似陽已經不見了。
蘇雅知被嗆紅了的臉頓時就白了,也不顧滿臉的淚水,張開嘴連忙大叫:“快,她往東方逃了,快抓住她!否則讓她帶走了玉石,靳皓怎麼辦啊!”
陶二爺一聽,連忙中氣十足的大喝一聲:“都給我追!”
可一千五百年的巫術,哪裏是現在這些人能夠追得上的呢?沒一會兒一個個便灰頭土臉的回來了,連陶二叔也不可思議的搖著頭歎息:“居然找不到了,一個明明什麼都不會的丫頭,居然在得到傳承之後,就能瞬間變得這麼厲害?”
陶二爺一聽,冷哼道:“她一個奪舍的老鬼,你居然還把她當普通人來看待?”
陶二叔一時沒了聲音,他心裏其實還一直站在蘇似陽那邊的,畢竟前些日子看來,她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更何況,還幫忙找到了陣法圖,隻是,現在……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畢竟她確實真的偷走了玉石啊。
如果她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奪舍之後還能在他們這群人眼皮子底下隱藏這麼久,她還需要這塊玉石做什麼呢?那麼厲害的本事了,也沒必要偷走巫族的傳承了吧?一個鬼修,修煉巫族的巫術,不怕起衝突經脈混亂起來嗎?
可更奇怪的事,她一個奪舍而生的人,為什麼可以得到巫族的傳承,一個真正巫族蘇家後裔在這裏呢,她都沒有得到傳承。
他渾渾噩噩的想了許久也沒理清楚頭緒,倒是讓他想起了一件事,說道:“啊,她也是姓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