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小子可不是被嚇大的,陶二叔這一喝也沒嚇著他,人家根本沒把他這句話當做一回事,隻是看著靳皓,問他:“罵完了,接下來要做什麼?”
靳皓見他真依言將這場麵給攪得一團糟,正高興著呢,覺得自己找張榮鶴可真是找的好啊,找對人了!哪知這才不過心念一轉間呢,高興不到一秒,張榮鶴就給他來了這一句,可不把戰火都往他這邊引了?
真是,找張榮鶴就是個錯誤啊,果然所托非人,找錯人了!
靳皓鬱悶了起來,在場的人則是全部都望向了他這一邊,陶二爺更是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把這孫子給掐死在當場了。
蘇雅知本見張榮鶴這樣冒了出來,還當他是抓了自己什麼把柄呢,正腦子飛快的轉著圈子想辦法推脫,哪知張榮鶴卻突然來了這一下,正好可以讓她再鬧一鬧,也許,這一鬧就可以把這次的事情混過去了。
她也沒什麼大的主意,在陶二爺要見她媽的時候,她就覺得這次的事隻怕難以隱瞞了。但後來她又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無理取鬧。隻要她不認,對方又有什麼辦法呢?
其實,本來她是要殺了蘇雅知的父母的,然後再讓現在雇傭而來的兩人頂替,這或許在以前,倒是一個好辦法,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各種身份證證件什麼的太多了,要完成無破綻的頂替,實在是太麻煩。而且,時間上根本來不及,所以這並不是個好辦法。
唯一的好辦法就是她自己再造一個身份,換一個身份,不把自己當成湘西的那位蘇雅知。
這不是個最好的辦法,畢竟長得一模一樣,名字也一模一樣的概率太小了。但這也無所謂,無理取鬧是個很好的辦法。
所以,她就這麼鬧著,企圖將這次的事情鬧過去,如果不成,其實也無所謂,她現在這樣純粹也隻是想惡心一下靳皓而已。她更想要的是,拿到屬於自己的身子,而不是用這一副身子嫁給靳皓。
因為她覺得她這幅身子實在是太髒了,她並不想用屬於別人的,又已經不幹淨的身子,去伺候靳皓。
她的靳皓,需要更幹淨一些的身子,蘇似陽的那副身子,本身就屬於她的,又是目前還算很幹淨的身子,等她成功的要回了自己的身子,再嫁給靳皓,那不是正好麼?
所以,這次能不能嫁給靳皓,是真的無所謂的,她隻是不想那麼隨便的認輸,所以還想鬧一鬧而已。
所以,她現在很有恃無恐,反正輸贏已經無所謂了。
可惜,她這麼想,靳皓是一點兒也不知道。當她聽到張榮鶴的說法後,又帶著父母鬧了起來時,臉上那無所畏懼的表情,是真的讓他鬱悶了。
不止是蘇雅知鬧了起來,連陶二爺也都發起了火來,拍著桌子非要他給出個說法不可。
靳皓因為是準備好了才過來的,自然是有恃無恐了,他直接微笑著問蘇雅知的父母,也就是坐在蘇雅知左右的二人:“既然你們都說,蘇雅知是你們的女兒,那麼想必她的一切你們都知道了?不妨告訴我一聲,你們的女兒,是怎樣的吧?”
這問話問的,可真夠奇怪的,蘇雅知的父母二人一雙眼睛不由得落在了蘇雅知的身上,靳皓隻是微微一笑,當著諸人的麵,衝門外一招手,張煬便將另外二人也給帶了進來,一行人麵麵相覷,都看著張煬。
張煬實話實說:“這是我昨天前去湘西帶來的,也都自稱是蘇小姐的父母,所以我也不清楚,到底誰才是蘇小姐的父母了。”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眾人都呆住了,在新近來的中年夫婦二人,和蘇雅知身側所坐著的二人間,來來回回的看了許久,也沒看出個好歹來,終於,陶二爺先站了起來,問張煬帶來的二人道:“不知,二位怎麼稱呼?”
蘇雅知的父親先說道:“這位天師,我是蘇德。這是我老婆,周茹。”
陶二爺見他禮數算是周到,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態度卻也好了一些,便又問:“看蘇先生這氣度,不知在哪就業?”
蘇德說道:“在家鄉教書,是一高中老師。哦,我老婆在家經營一小鋪子,並沒有在任何公司上班。”
陶二爺見他說得如此詳細,心中又有了一分好感,至少比起蘇雅知那兩裝逼做作的夫妻兩,要好得多了。這麼想著,當下便又問:“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蘇雅知當真是你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