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冷眼相看。
西琳終於擦幹眼淚,在梁顏的身旁輕輕說道“我會要你身敗名裂”
是的,她做到了。
所有的人都在梁顏的背後罵她第三者。
小三是不好做的,因為影響不好,丟了工作。
可是梁顏仍舊撐著,她一直覺得擁有許安就足夠。
可是許安到她那裏來的次數越來越少,越來越少。總是不肯解下手表。
很明顯,這個男人開始有了顧慮。
再次見到西琳,已經過去了兩個季節。
兩個季節裏,梁顏一直沒有正式的工作,隻是在家幫忙翻譯、幫忙畫著一些草圖。她始終不要許安的錢,所以過得很潦倒。
每每父母打電話過來,卻總要裝作愉快的表情,那樣的日子,隻能慶幸離家這麼遠,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那樣離涼爽的夜晚,梁顏看到西琳的手自然的搭在許安的手臂上,微微凸起的小腹暗示著一切。
和諧,美好。
她不知道當時為何有這樣的想法。腦子裏突然冒出了這樣的詞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
手指微涼,眼睛幹涸,好像堅持了這麼久的一切都是徒然。
可是還是覺得疼痛。
這個男子,是那樣溫婉、幹淨,原來不屬於自己。
梁顏甚至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回的家,狼狽極了。
當晚就收拾東西了,許安卻也在當晚來了。
在他開口前,梁顏主動提出分手。可是許安卻抱住梁顏,滿是淚水。這是梁顏第一次見到許安哭。他一直都是冷靜平穩的男子,他的淚冰涼。
即使如此,他也知道沒資格,沒資格求梁顏留下。
他隻是說,西琳得病了,他必須陪她。
就這樣,梁顏用一顆火熱的心換來一場空虛徒勞的愛情。
沒有糾纏,沒有等待,心裏有東西慢慢的死去。
那晚上就成了他們最後的擁抱。
可是忘記卻要用好久的時間,回家後繼續考研,享受父母的照顧,甚至理所當然接受父母安排的相親。
反正不是對的那個人了,嫁給誰不是一樣。
流言蜚語都道是梁顏貪錢,為了錢不惜做人家的小三。可是西琳卻一直都知道梁顏的家世。
一直都沒說,西琳是以前梁顏爺爺司機的孫女。
紀以川又開始覺得疼痛了,那樣的疼痛是錐心裂肺的,他不知道他的這句軀體什麼時候會散架,直到有那麼一天撐不下去了,也許會好起來。消失了不就好了。
四年,好漫長的等待。
助理很體貼的推過輪椅來,攙扶著他坐上去,趁著助理去倒水的時候,他不禁摸起了他的腿來,這雙腿是不是再用不了多久就不屬於他了?
他不想知道
,不願意知道,更不想接受現實。
可是脊椎越來越僵硬,疼痛的次數越來越多,越是害怕,來得越快。
他好看的額頭上開始滲下汗來,雙腿不自主的抖動起來,
是痙攣!!!!
紀以川使勁的摁住雙腿,想讓它們平息下來,可是越使勁卻發現自己越使不上勁,深深的挫敗感襲來,他不想就這樣坐在輪椅上,他必須站起來,必須。
甚至不顧腿的抖動,使勁使勁再使勁。
沒有固定好的輪椅一滑,他剛想再扶著輪椅一把,卻已經滑出好遠,一個重心不穩,轟然倒地。
漸漸地,意識渙散,有聽見耳邊有人呼叫,有聽見救護車的聲音。
好累,這場生意談下來,他已經有好多天沒合過眼了。
奇怪,竟然看見了梁顏的笑容。
這樣的劫,過去還是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