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隔壁的房子是我的,以前我們兩家一塊買的。”
這下倒著實把梁顏嚇了一跳,愣了愣,不是吧?這麼巧?
紀以川見梁顏沒說話,心下一笑,
“不過,我把它賣了,當成我公司的一筆投資金了。”
不知道為何,梁顏心下有點小小的遺憾,如果這房子沒賣的話,她是不是會早點遇見以川呢?
“你喝牛奶不?”梁顏走到餐桌麵前,擺了挺多吃的東西的,全部都是她前天晚上買好的。
“你不知道牛奶不能喝太多嗎?”
額,怎麼有這樣的人呐,喝就喝不喝就算了嘛。
可是梁顏又不甘心,又不情願的在擔心他的身體,萬一又不行了的話,不是晚上的PARTY都參加不了了?損失的不是她自己又是誰?
“那粥呢?先聲明,絕對不是我熬的。”
“我看可以給我來一碗。”有人就這樣麵無表情的肯定著。
把梁顏氣結,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又是一陣門響,奇怪,以前幾乎是沒響過的門鈴,今天可是熱鬧了。難道是王媽忘記掉帶鑰匙了?
梁顏正準備過去開門的說,卻不料紀以川比她更快的起身,更大步的朝門走去。梁顏隻是看著他的背影的發呆,他的腿,怎麼看都不像是不能走路的,這不是走的好好的嗎?也許真的就是他自己說的,偶爾會有點不舒服,當然咯,傷了脊椎會這樣的,還記得她自己曾經不小心摔了跤,盆骨的韌帶拉傷,連續著三、四年每到下雨天都會隱隱的做疼,那樣她都覺得難受了,何況他傷到的是脊椎?
“這是您交代的東西。”葉心隻是站在門口,並不進去,也不打量。
“好,辛苦你了。”紀以川隻是淺笑,他的這個招牌笑容沒有任何的意思,隻是出於禮貌而已。
葉心隻是點點頭,轉身就走。沒有多餘的話。
紀以川心中不由得生出“幹淨、利落”這樣的詞語,她從他創業開始就跟著他,陪他熬過最艱難的時光,陪他一齊麵對老狐狸,陪他走過病痛,卻一直都是這樣的冷靜、平淡,不多問,懂進退,不由得讓紀以川這樣的人都對她刮目。
梁顏這才反應過來,
“這是我家,你開什麼門啊?”
“喏,我想你一大早給我電話是想問我今晚穿什麼好吧?”說著遞過去一個包裹,不用看都知道裏麵裝著衣服。
“哇哦,不用這樣體貼吧,以川哥哥。”梁顏由衷的高興,因為那裏麵的衣服,低調,又大方得體,又不是參加什麼高級的宴會,但是還是和紀以川身上的黑色很搭調。
“好,不錯,我喜歡。”梁顏說完就朝樓上走,換衣服,不等現在,還等什麼?
然後朝紀以川招招手,“您自便啊。”
紀以川隻是笑,還是笑,多久沒看見這樣明亮的笑容了?真誠不是?
坐在沙發上,隨意的翻著雜誌,軟軟的沙發,還有靠枕,紀以川幹脆直接整個人躺了上去,也許真的是太累了,也許是這裏環境真的不錯,也許是這個雜誌太無聊了,總之,沒一會功夫他就睡著了。
待到梁顏換好衣服下樓來,發現紀以川已經睡著,不由得玩心大發。
正打算走進他的身邊捉弄下他的,半跪在地板上,這樣近的距離,都能夠聽見紀以川輕輕的鼾聲,這一刻,梁顏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麼,該怎麼做?他是如此好看,這樣俊朗的男人,閉上雙眼的時候,還能看到他淺淺的紋路,臉上的輪廓是那樣清晰,歲月在他的身上並沒有停留多少痕跡,一如多年前,那個很愛逗她笑的未成年男孩。梁顏的視線很快就落到了他的唇上,不薄卻也不厚,有點蒼白,看著就覺得性感,紀以川把書直接蓋在了肚子上,雙手交叉著,還是那樣幹淨細長的手指。
梁顏就這麼怔住了。她兒時的記憶全部活躍起來好像也不夠用了,他們那麼小就認識了,他一直都讓她記掛住了,他是她的以川哥哥,大人們都說他是哥哥,他是她的以川哥哥。
可是分開這麼多年,感覺卻一直沒淡,突然間,她的腦中閃過一個人影,那樣修長的手指,那樣溫厚的話語,好像和記憶中的人重合了起來。
梁顏一驚,馬上要起身,誰知道她的頭發落在了他的臉頰上,就那麼一絲飄落。
仍是把睡眠很淺的他,給弄醒了。
“顏丫頭,別淘氣。”
說這樣的話,自然親切,如同多年前,好像是自家的寶貝一般,打不得,罵不得。隻願意寵著,愛著。
一瞬間,曖昧的氣氛升起。
梁顏腦袋裏卻隻剩下混亂,她的許安,她愛的是許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