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沉浮漂泊(2 / 2)

“這麼多年,我想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代替的。”

“紀以川,你不會拙劣到因為生病要離開我,所以找她來刺激我吧?”梁顏也不回避,直接看著她,到這一刻,她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她隻好一步一步的進攻,她害怕,就是害怕,這種恐懼深深的襲來,就隻有害怕。

紀以川又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聳了聳肩,“我不需要。”

梁顏的頭就那樣耷拉下來,完全失去了力氣,沒有任何力氣,在這裏再多呆一秒鍾,這裏到處回蕩著他們愛情甜蜜的見證,每一個親密的吻,每一個毫無間隙的懷抱,原來真的是太過幸福與甜蜜的東西都不屬於自己,都不能屬於自己。她一步一步的退去,離他越來越遠,連門都來不及關,匆匆忙忙退去。

她覺得她就像個求愛的小醜,這樣的卑微,她會不會是太過沒有拘束地愛了,這種愛來的快,去的也快?漫漫長夜,這樣的寒冷,她不知道她可以去哪?隻是這一刻,才明了,這樣大的城市,沒有愛人的孤單,連她一個容身之處都沒有。

卑微的愛情,真的好痛好痛,梁顏用手背一擦,覺得冰涼,原來早在轉身蒼茫逃跑的時候,就已經淚流滿麵。

經過保安處,又看到剛剛的兩位保安,這裏地處偏僻,根本很難叫車,見梁顏一臉狼狽,前後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來,也不好問些什麼。

隻是一輛房車緩緩停在她的身邊,她形喜於色,趕忙擦掉眼淚,可是臉上的高興都還來不及掩飾就被悲哀取代。

是葉心。

葉心還是淡然,叫梁顏上車也很直接,“以川他不大舒服你,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我送送你。”

梁顏不拒絕,上車後第一句話就說,“是他叫你來送我的,還是你自己來的?”問完後又笑了笑,搖了搖頭,很奇怪,上車後,竟然心情平靜。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男人,她們肯定會成為好朋友的,她一直都這麼認為。

女人就是這樣,再多的複雜、再多的不快,再多的疼痛,在同性麵前,總會釋懷,總是學會掩飾。

“你很難過?”葉心問道。

梁顏沒領會到她突然來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沒有接話,事實上葉心也沒想要她接話,把著方向盤,繼續說道,“你不要覺得我說這句話有什麼,其實,我真的比你了解他多一點。”

“他這次什麼病?是脊椎嗎?”

葉心沒接話了,仍舊直接的說道,“我們下禮拜飛機飛美國。”就再不吭聲了。

梁顏隻好咬牙,在出了郊區的霓虹燈下,不等梁顏開口,葉心也停車了。掉轉車頭,灑下了一地的塵灰,揚起的塵土,嗆著梁顏直直咳嗽。

一個人站在街頭,心就像被拔掉了所有的寄托,空空蕩蕩。

她連氣都氣不起來,隻是覺得難過,這個男人在最最脆弱,最最需要人的時刻,沒有選擇她。她不敢保證她能夠做到葉心那般熟悉與照顧,她不敢說她對她的愛比葉心對他的愛多,但是她堅定一定不會比她少,她相信不管發生什麼,她都隻會說,她能夠做到不離不棄。

可是為什麼,他不選擇她陪她走下去。

以川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的殘忍?我從此以後心就要漂泊嗎?

她隻是知道,讓他難過的不是他說他愛上別人,也不是他說他不再愛她,事實上這些他都沒說,讓他如此空洞難忍的是,他沒有選擇她,陪他一路走下去,不管前路艱難,他隻是願意與她分享快樂,卻不願意與她共同走過病痛。理由,讓她無法辯駁,無力辯駁。

梁顏的手不自覺的附上了胸口,對,那兒生疼,外麵好冷,她的肌膚冰涼,從頭到腳,好像失去了知覺,可是更無力的心。心,沒有任何的溫度。

原來,愛上一個人之後,是這樣的難過。

沒來由地想到許安那回滿懷希望奔赴北京,卻隻是得到那樣的結果,愛上一個人就是欠債,還欠得是心甘情願。

原來到頭來,願意和她共度一生的男子,隻有許安,隻是許安。

如果說這是個笑話該多好,如果從未遇見過紀以川該多好,隻是這個世界總是沒有如果,隻要經曆過紀以川如火般的愛情,這輩子,再也愛不上任何人。

梁顏嘴角上揚,朝著前麵酒吧走去。

不如一醉方休,她與他,就是酒後亂性。酒真是個銷魂的好東西。是沉淪的好借口。

紀以川隻是一臉黑沉地坐在客廳,葉心也不開燈,如同曾經公事合作一樣,葉心輕柔地彙報著行程。

最後又補充一句,“黃宇會一起去的。”直到此刻,紀以川才笑了起來,他的嘴角上揚是那麼好看,讓人不舍得遺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