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梁顏肆無忌憚起來。
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屬於她的,隻是屬於她。
多麼驕傲,多麼激動。
“顏丫頭”,紀以川終究是男人,掙脫她的強吻,鼻子貼著鼻子,眼睛對著眼睛,
“以川,我知道你行的,那天在辦公室裏麵,我就知道了。”梁顏的聲音低低地,好像小學生遇見班主任與情接吻那樣,不好意思。
怎麼好意思了?難道說她一見他就在關心這個所謂的生理需求問題?
紀以川大窘,什麼時候,曾經花叢中來去無影的他,就這樣犯了囧。
汗,暴汗。
再怎樣他都要主動采取措施,這樣才能夠挽回一點麵子,於是乎,
“幫我一把。”
梁顏依舊跪在地上,然後紀以川的手搭在梁顏的肩膀上,很是熟練的轉化從輪椅到床上的動作,梁顏跟緊著,直接把紀以川的兩條腿放在了床上。
這一刻,如同猛獸,兩個人都享受著最最原始的欲望,人,在生命之初最最初始的欲望,她撕開他的浴袍,隨手丟棄,他拔開她的衣服直接甩在地毯上,可是□相對的時候,他們找不到曾經的,至少是正常的姿勢了。
但是隻要有愛,沒關係,一切都不是問題。
紀以川猛的一個用力,直接翻轉過去,他的腿不受力地轉向另外一邊,梁顏也欺壓上來,在紀以川最最敏感的耳垂上,親吻起來,她傾盡全力,帶動著他。
他俯在她的耳邊呼氣,多麼激動人心,蕩漾心懷,最原始的欲望被撩拔到最高點,他用力地在她的脖頸上吸允起來,梁顏一個吃痛,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
她的雙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在他的頰骨上,重重地咬上一口。
一瞬間,兩個人在彼此的喘息聲中,達到了□。
紀以川的那裏還是有知覺的,是脊椎瘤,卻沒能影響那的神經,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待到兩個人都停息下來,梁顏又一次把手放在他的背上,去觸碰那些坑坑窪窪的傷口,很久以前,她哭到無法自己,很久以後的今天,她終於敢去正視。
很小心翼翼地一下一下,她的手指冰涼,可是紀以川現在感覺不到,紅紅的,突突的,蜈蚣一樣,爬滿大半個背後,難怪紀以川說,腫瘤的部位挺高的。
隻是這一次,她再不能哭,她要堅強。
緩緩地,倚靠在紀以川的胸膛上,外麵漸漸昏暗了下來,無聲地歎息。
“那個時候疼痛麽?”
“不疼。”
“我給你發的短信你有收到過麽?”
“有,亂七八糟的,什麼話都有。”
“那你也不回。”
“哪裏有力氣?哪裏敢?”紀以川無奈。
“那過來這個城市怎麼不直接來找我?”
“我怕嚇到你。”
“以後不許拋下我一個人。”
“好。”
月光若隱若現,真是良辰美景,奈何天?後半句話是紀以川安靜的在心裏想的。沒有說出來的是,顏丫頭,以後會怎樣,我真的無法給你保證。
再溫馨也還是要起床去吃晚飯滴,於是紀以川一個人進去浴室裏麵換衣服,堅決不要梁顏跟進來,還酷酷地甩下一句話,“以前怎樣,以後也怎樣。”
她知道他不要他特殊對待,她就依從他。這是他作為男人的最基本尊嚴不是?
她望著滿地的狼藉,那都是他們互相恢複原始的證據,還有脖頸上的吻痕,天,太歡喜了,這些都是愛情的證據。
多好。
紀以川也同樣在回味剛才的激情,跌宕起伏,纏綿都不夠來形容了,他知道自己沒問題,但是從沒試驗過,看著歪曲別扭的雙腿,沒想到竟然還能夠享受到這份感覺,所有的受罪,都不足掛齒了。
然後掏出一個小藥瓶,今天又忘記吃藥了,現在補上也還來得及不是?
把白色的小藥丸倒在手心裏麵,就直接吞咽了下去,緩緩地舒緩自己的胃,好讓自己舒服一些。
浴室外,房間的座機在這個時候響了,梁顏沒敢接,這裏畢竟還算是紀以川的單身住宿,萬一有職工打來轉訴什麼事情,那怎麼好,於是任由那響著,一下,兩下,三下。。。。
以為沒了聲音,卻轉到了留言,話語一下子就蹦了出來,不急不緩,語速適當,聲音清脆。
梁顏的腦袋一下就轟地大了起來,天旋地轉一般,那些甜蜜一下子,全部都不見了,不甘心,又摁了重聽鍵,再聽,再聽還是如此。
有什麼東西碎在地板上。
“以川,我們的婚期已定,快點回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