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開玩笑嘛?!也隻有像你這樣的屌絲才會做飯,還指望我們做飯,就你,配嘛?!”其中一身奇裝異服的女生狠狠地瞪了楚心,鼻孔朝天,兩手叉腰,趾高氣昂。
“屌絲煮的東西,土豪也敢吃?!”楚心冷笑一聲,銳利的目光掃過兩人,看到祖曲驚訝地看過來,麵露不悅,低頭捋著額前被汗水打濕的頭發。
“誰要吃你煮的東西!一個土包子能煮出什麼來,真是!還嘚瑟!”女生輕啐了一口,一臉不屑。
嘚瑟的好像是某人吧!楚心懶得和她計較,一雙墨翠般的眸子盯著她身邊那個扮相優雅的女生,越看越心驚。訓練了幾個小時,她的身上竟然沒有多少汗水,一身衣服輕飄飄的,蕩漾在風中,遠看如仙。
“楚姑娘,不知你可否代勞?自然,我們也會幫忙找尋可以進食的實物!”幽蘭般清幽的聲音,悅耳動聽,瞬間消融了酷暑的炎熱,隻覺得一陣清風吹來,涼爽不已。一下子博得了不少男生的好感,不理性地甚至衝楚心投射出厭惡的目光,好似她侵犯、褻瀆了他們心中的女神一樣。
“薄荷味的吧!”楚心感受著一眼周遭的冷光,垂下眸子,輕嘲。
“那就有勞楊小姐了!”嬌俏的聲音,突兀地打破了這段冷暴力。
楚心抬起頭,意外地對上一雙明媚的眸子,那裏,笑意直達眼底,細膩勾描的雙眼皮在調皮的眉毛下略過小巧的弧度,惹人憐愛。
“裁判!……”無理取鬧的女生湊近明媚眸子的主人,抓著她的手臂,撒嬌。
迅速地抽出手,旁若無人地拍了拍手臂上裸露的肌膚,不知是為了拍女生手上攜帶的細菌,還是雞皮疙瘩。但無論是什麼,都讓女生尷尬不已,心下埋怨祁越的不識趣,卻不敢多說什麼。她雖然也有些背景,但比起祁越來,還是差了不少的。
雖然隻是一個低頭,楚心卻是看出了其中的貓膩:依之前的情況看來,這潑辣、囂張的姑娘應該是不知道祁越的身份的,否則也不會那麼不知分寸了,她可不信她會因為一個所謂的裁判而有所收斂,而聽祁越剛才的稱呼,想必家世和她也是差不多的,那麼擠兌她的,怕就是這位楊小姐了。那祁越的身份,怕也是她透露給那個行事不經大腦的女人的!回想楊小姐的一係列行為,楚心也是心下了然,這楊小姐,怕也是某人的追隨者吧!
她還真成了犧牲品了!不由地,楚心攥緊了拳頭,眼中盡是埋怨和憤恨。隻是因為眼前的長劉海,她的這一情緒轉變並沒有多少人感受到,縱然是離她最近的祖曲,也絲毫未覺。此刻的她完全陷入了自己的空間內,沒有注意到遠處一抹打量的目光從她的身上掠過,見楚心沒有意識到,便隨著眾人的目光,隨意地落在了楚心身上,因而她眸中一閃而過的幽光也被那人收入眼底。劍眉微蹙,轉而又放開來,好似一切波動隻是錯覺。
“也不早了,我們去找食物吧!”楊天寧淡淡地瞥了楚心和祁越一眼,轉身離去,沒人注意到她轉身後眸中掠過的一絲冷血與嘲諷。
幸好周圍有湖泊,裏麵也有不少存貨,因而午餐還算豐盛,雖然單調了一點,但楚心的技術也不是吹出來的,愣是將一道變三道,三道變六道,野蔬菜的味道也是不遑多讓,讓那些之前鄙薄她的人心悅誠服地道了聲好。
用餐時間為一個小時,接著便是理論知識的學習,縱然是已經考博了的,麵對那些知識,也不過是個初學者,所以氣氛還算和諧,並沒有攀比導致的不良後果。
但晚上就不美好了,夜訓!“沒有了白天毒辣、刺眼的陽光,現在可以放開來訓練了!不用束手束腳了!”
“您真幽默!幽默……嗬嗬……”小胖子幹笑兩聲,見周圍一陣靜默,冷汗刷刷地往下掉。
也是,對胖子而言,這個,確實,有點難度!楚心難得地為別人默哀……
“對了,忘了跟你們說一件事兒了,從今天起,至實訓結束,你們都不允許使用魚類……”無視下麵人的尖叫,冷源理所當然地加了一句,“你們這麼多人,到時候把情人穀的魚都吃光了怎麼辦?!”
“……”30號人集體淩亂,您真是深明大義,愛護自然啊……
於是,一群人真正苦逼的日子來臨了,日複一日的操練,讓他們一個個暈頭轉向,每天食之無味,棄之不許的食物,讓他們產生了深深的厭世情懷,以至於在日後的很多年裏,他們對那些小生物深惡痛絕,當然,也有人味覺特殊,對那些東西異常感冒,吃得津津有味,那人,姓雲,名清玄,奇葩一枚,相貌卻極其出色,說是謫仙,也不過如此,傾國傾城,天人之姿。說的便是他的這般容貌,隻是他的口味,確實重得離譜,以至於除了胖子和楚心、祈越與之交好,四人黨,由此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