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們一開始得到的命令是刺殺一個南疆的公主,以為這任務忒簡單,本來應該來三十個人的,結果就有十個因為輕視這次的任務,當然,還因為覺得這次給的錢不多,就沒來了!隻來了二十個刺客,一上場還被小太監殺了三個,被賀域晴打翻一個。
眨眼間損失了五分之一!
“兄弟們,殺了女的就行!”有人大喝一聲,“主子隻要女人的命!”
賀域晴心裏一咯噔,她今日出宮的事情,本來不應該是隻有許融知道嗎?為什麼會有刺客專門埋伏在這裏?
是許融後悔了,要弄死她麼?
小太監一聽刺客這話,感覺自己的能力要收到了侮辱,一咬牙,朝著刺客堆裏衝過去,見誰往賀域晴靠過來,就是一甩銀線,眨眼間又收割了三條人命!
領頭的刺客頓時急了,怒喝一聲:“都是死的嗎?圍住他!其餘的,招呼點子去!”
小太監被十來個刺客團團圍住,一個兩個單打獨鬥不是對手,十來個人一起上,頓時戰鬥力就上去了。
小太監應付不暇,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大漢朝賀域晴攻擊而去。
“姑娘小心!”
賀域晴手持長刀,警惕地看著這兩人,還是忍不住心底的疑問,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陛下嗎?”
一名刺客不答話,另一名刺客卻忽然冷哼一聲:“哼,你知道就好!更不能讓你活著離開了!”
兩刺客一人用九節鞭,一人用刀,用刀的和賀域晴正麵剛,那用九節鞭的就無恥地抽冷子偷襲。
賀域晴刀法雖然使得不錯,可被人偷襲兩下之後,腿上就火辣辣的疼,後背也傷了,戰鬥力頓時下降。
她心底又是驚疑又是憤怒,此時此刻,她無暇多想,隻記得那刺客的一句話“你知道就好”,所以,當真是許融要她的命嗎?
她聽說,趙國曆代皇帝的女人,都是隻能死在宮裏的。
宮裏的賀域晴已經“暴斃”了,難道許融當真為了做皇帝的尊嚴,要弄死她嗎?
她不信!她就是不想去信!
“你們放屁!!!”賀域晴越想越怒,拎著刀就朝那使九節鞭的砍去,她打鬥了沒多久就看得出來,這小賊就是鞭法好,緊身打鬥肯定不行!
她拚著後背被刀砍的危險,也要砍死這喜歡偷襲的混蛋!
果不其然,使九節鞭的刺客一見她衝過來,頓時晃了一下,月色下,臉色都發白了,下意識地甩起九節鞭要往賀域晴的腰間纏來。
她冷笑一聲,任由九節鞭纏過來,隨即,在鞭子纏到腰上的一刹那,惡狠狠地轉了個圈。
九節鞭的另一頭攥在刺客的手裏,被她這麼一纏繞,不由自主地捏著鞭子靠近了賀域晴,還沒回過神來,肚子上就是一涼。
賀域晴獰笑著抽刀,朝刺客身上一蹬,翻身迎上背後殺過來的另一名刺客,堪堪接住了惡狠狠的一刀,隻是力氣畢竟不足,刺客這一刀竟是餘力不消,還是能直接壓著她自己手裏的刀砍進了她的肩膀裏。
她受了很重的一刀,悶哼一聲,卻是不打算慘叫了。
反正附近無人心疼,倒不如自己忍了,還能節省體力!
刺客壓著刀,在她腹上狠狠一踹,隨即反手劃拉刀麵,想從賀域晴脖子上劃過。
她急忙後仰,刺客身子不穩,急忙返身後退。
賀域晴卻忽然獰笑一聲,手裏的刀毫無遲疑地從肩膀裏拔出,隨即,刺進了刺客的心口!
刺客瞪大眼睛,死不瞑目地看著她:“你……”
怎麼會有女人對自己也這麼狠?帶出大片的血肉,都不心疼的?
賀域晴抽出刀來,轉頭去看那小太監,卻是眉心一跳。
地上躺滿了屍體,小太監手裏的銀線染滿了鮮血,月色下看著,竟成了一道黑線。他跪在一堆屍體中間,抬頭見賀域晴沒事,才苦笑著說道:“想不到這次來的,都是高手!奴才……失職了!”
賀域晴卻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的心口,插著一把長長的劍,竟是貫穿了心肺,拔不拔出來,他都活不了了!
她走過來,蹲在他麵前,忍不住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太監一笑:“龍衛們……生來都是沒有名字的……我的編號,是……”沒來得及說全,他就慘笑著吐了口血,直挺挺地到了下去。
賀域晴畢竟是在戰場上見慣了生死的,隻是有一個人這麼當著她的麵為了保護她而死,她的心情仍舊是不好受的。
隻是,她如今身受重傷,竟連將這小太監找個地方下葬都辦不到了!
跪下朝小太監的屍身磕了個頭,她才拎著刀轉身鑽進巷子裏,將身上的傷口都包紮了,用心地掩藏了行跡,朝目的地奔去。
…………
劉鎏在王府裏也是一夜未眠,當然,不是遭遇了什麼,而是被許劭這廝糾纏著廝磨了一夜。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麼好精力!”她天還沒亮就被丫鬟搖醒,要去廚房吩咐今天一整天的飯食該怎麼準備。
許益回了王府,她作為王府的女主人,就要做出樣子來,妥善安排一府的飲食起居才行。
起了身,許劭這廝居然笑眯眯地睜眼看著她穿衣打扮,折騰了一夜,她累得要死,他倒好,一副吃飽喝足的模樣,笑得邪魅狷狂。
劉鎏心中不由得不爽起來,嘟囔兩句,轉身出去上妝了。
許劭見她走了,才心滿意足地躺下接著補覺。
昨日,許益還私下裏找他,旁敲側擊地問了一通,劉鎏為什麼還無身孕,是不是那啥不和諧?又或者許劭身子不好?
還給了他一盒金貴的十全大補丸。
他當時的臉色一定很臭,才會讓許益灰溜溜地把那盒子十全大補丸給收了回去!
哼,人家身體好著呢!一夜七次都腰不酸腿不痛呢!老爺子真是瞎操心!
“不過,怎麼還沒懷上呢……”他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寢閣外間正在掃撒的陳文檸眸色一沉,隨即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悶著頭繼續擦花瓶。
劉鎏梳洗打扮好,就直奔王府大廚房,照著廚子列出的單子,勾畫了幾樣,又增添了幾樣許益和許劭愛吃的東西,就轉身要去議事廳等著議事。
就在這時,王府側門處守門的小太監忽然奔過來求見。
綠腰來低聲稟報,說道:“世子妃,側門外有人要見您,說是您的閨中故交。”
劉鎏一怔,她的閨中故交,要好的隻有柳桐桐和賀域晴,陳寧兒也算是故交,隻是不怎麼交好罷了,三人誰來找她都不至於走偏門啊。
“可還說了其他的?”
綠腰臉上一紅:“那太監說,那人問世子妃您,可還記得西域的胸衣?”
劉鎏臉色一白,賀域晴??
“走,去看看怎麼回事!”
她轉身便走,朝綠腰吩咐一句:“其餘人不要跟著我們了。”
綠腰立即將身後的二等丫鬟製止了,指派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