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12 作物(1 / 3)

劉鎏這一吐,簡直天昏地暗。

第一回有孕期反應,她捂著心口幾乎將膽汁都吐了出來,晚宴時剛吃下去的東西全吐空了。

蕭氏看得心疼,等她好不容易停歇了,急忙叫人去準備了酸梅湯過來:“喝一些酸的試試會不會好受些。”

許劭在一邊,見劉鎏吐完之後臉色發白,心裏忍不住有些自責了,拉過她的手,握住了揉了揉。

劉鎏口中泛苦,好不容易吃了酸梅才覺得好受些。

她靠在許劭身邊,朝蕭氏笑道:“我沒事了。”

“晚上回去早點睡覺……”

正要拉著劉鎏交待幾句私房話,殿外突然有小太監奔進來,大聲道:“皇後娘娘,秋言姑娘方才不小心跌進了蓮池裏,人剛剛撈上來!娘娘,您快去瞧瞧吧?”

劉鎏聽完,有些奇怪,看蕭氏:“秋言是誰?”

秋容在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蕭氏一眼,見她沒有阻止的意思,才低聲答道:“是前陣子在別宮裏伺候陛下的宮女……已經,已經有了身孕!”

蕭氏起身,對劉鎏道:“你們沒什麼事就趕緊出宮吧,這些事不需要你們操心的。”

劉鎏還在震驚當中,她又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不對,現在應該是已經沒有了!

許劭不想她多問,拉著人站起來告退。

蕭氏則帶著秋容直奔後宮,秋言被診出有孕之後,她特地查了彤史,確認是在別宮裏侍寢有了,她傷心歸傷心,卻隻能做一個懂事的正室,將人安置在後宮裏,想著等到元宵節之後,就做主將人冊封了。

“怎麼回事?身邊伺候的人呢?”

“秋言在宮裏帶著靜不下心來,自己要來前頭看熱鬧,路上又覺得冷,叫身邊伺候的人回去拿鬥篷……人剛走,秋言就失足跌進池子了!”

“禦醫呢?人現在怎麼樣?”

秋容看了來報信的小太監一眼,小太監立即低聲道:“撈上來已經斷氣,渾身冰涼了。”

夏氏腳步一頓:這就壓根沒有找禦醫的必要了!

她還是要去料理秋言的後事。

“陛下那裏,暫時不要告訴他。”蕭氏想到劉涓的身體狀況,下意識地想隱瞞這個消息。

秋容點點頭,不需要蕭氏出麵,她自然能將相關的人們嘴巴封死了。

蕭氏命人將秋言的屍身處理好,回了中宮蘭台殿,不多時,秋容走進來,語氣謹慎地說道:“娘娘,秋言身邊近身伺候的兩個宮女,都不見了!”

“不見了?”

蕭氏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大活人怎麼會不見了?”

秋容搖搖頭,隨即說道:“奴婢叫人去各殿的井裏查看一番,可行?”

蕭氏想了想,隨即點頭:“隱秘一些。”

“喏。”

秋容離開之後,蕭氏覺得腦門隱隱約約的疼起來,這宮裏的人都是剛采選進來的,魚龍混雜,從貴族之女,到九流賤役都有,內務府再不建起來,她這個皇後都要被累死了。

後宮裏忙亂一陣恢複平靜,宮外的驛館裏,弗蘭淡笑著聽完屬下的彙報,點點頭道:“好了,去領賞吧。”

屬下躬身退下,他的心腹麥爾斯湊過來,低聲道:“王子,大王子的人已經在灈陽城接近趙國的王爺裏,咱們是不是也要派人接近趙國的皇帝?”

弗蘭笑眯眯地看他一眼:“大哥願意在趙國布局,就叫他安心布局好了,咱們的人,都撤到梁國這邊!相信我,未來許多年,梁國的國力不會弱於趙國的。”

趙國雄霸南方的魚米之鄉,可梁國也不弱,光是膠州樂陽一帶的可耕種平原,就足有幾千萬傾,目前梁國隻是還沒有發現適於耕種的農作物罷了……

若是等到梁國的皇帝知道,在平原上可以種玉米小麥馬鈴薯之類的,梁國的國力會翻幾番的。

“叫你往公主府遞的帖子,遞進去裏嗎?”

“已經送去了。”

弗蘭點點頭,可是轉念一想,劉鎏不一定願意見他。

於是第二日,不等公主府的人來回話,他帶著隨從和禮物,直接到了公主府門外,叫門房進去稟報之後,主動又直接地進了公主府的前廳。

許劭正在後院看著劉鎏指點公主府的下人們將府裏的荒地都開墾了,聽到嚇人的稟報,頓時擰了眉:“他來做什麼?”

來報信的小太監知道接下來的話要惹怒駙馬,隻得低著頭小聲地答:“王子帶了幾盒子禮物來,說是要送給公主。”

許劭看了看不遠處的劉鎏,抿唇想了想:哼,爺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他招招手:“鎏兒……”

劉鎏轉身走過來,臉上被初春的太陽曬得有些發紅,許劭抬手捏住她的臉頰,哼哼道:“那個弗蘭又來了,在前廳等著見你呢!走吧,一起去看看他要幹嘛!”

劉鎏黑了臉,氣呼呼地說道:“我不見!你叫人把他打出去!”

小太監在一邊聽了,忍不住低聲道:“公主,弗蘭王子說,他來給公主送一些公主一直心心念念的東西!”

劉鎏嘟嘴,拉著許劭氣哼哼地道:“我一直心心念念的東西在這裏呢!”

許劭咧嘴嘿嘿地笑了兩下,轉念一想:咦,好像有哪裏不大對……他怎麼成東西了?

劉鎏拉著許劭一起,不大情願地去了前廳,老遠就看到弗蘭背著手淡定地在前廳裏看著牆上掛著的字畫。

見小夫妻倆手挽著手進來,弗蘭臉色微微一黯,隨即笑了,朝許劭拱手一禮,又朝劉鎏問好:“小寒,近來可好?”

劉鎏朝身邊的紅袖打了個眼色,紅袖立即帶著閑雜人等離開了。

劉鎏這才黑著臉瞪弗蘭:“我不叫小寒,王子要是想來尋故人敘舊,我們怕是沒時間奉陪了!”

弗蘭見她生氣,隻得收了撩撥的心思,輕聲道:“昨晚公主看煙花的時候嘔吐不止,可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

劉鎏看許劭一眼,許劭立即用得意的眼神看弗蘭:“公主有孕在身,昨晚隻是有了些反應,倒是不打緊。有勞王子記掛了!”

弗蘭臉色一變:有孕了?

劉鎏見他一臉受傷,心裏竟然有一種報複的快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