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去推他,兩隻手腕被他捉住,他咬著她的耳朵,呼吸已亂,“南兒,今天你可以不用克製了。”
許自南一愣,旋即明白他的意思。
一直跟女兒睡一個房間,怕吵醒女兒,所以總是很克製自己。
被他這麼一說,有心要反駁他幾句,然而有心無力,對他,她何曾有過抵禦力?
猶記得,與他新婚之初,她會暈他的味道,隻要他一靠近,她便暈暈乎乎不知東南西北,幾年過去,早已經習慣了他的靠近他的親昵,可是,還是會在他的氣息裏沉醉,就像此刻,分明前一刻是想給他點顏色看看,但卻莫名其妙淪陷在他的熱度和溫柔裏。
後來,到底是如了他的願,不曾克製,也不願克製,許久沒有過的暢快淋漓,以致,最後他一雙亮灼灼的眼睛在黑暗中含笑看著她的時候,她有一瞬不願與他對視的窘迫,情不自禁往被子裏躲,卻被他提溜了出來,壓進懷裏,他低低的笑聲在頭頂回蕩,那樣的笑聲在透露著一個信息:滿足。
這樣的差別便叫做歲月吧。
“醒了?早上好,老婆。”他低聲笑說。清晨的嗓音裏有說不出的磁性性感。
她惺忪了眼,右臂壓著被子,光裸的左臂伸出,一曲,勾下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早上好,晏先生。”
雖然她也曾屬於豪放派,在吃他這個問題上從不含蓄,可是,自從有了恩恩,這樣的主動又溫情的時候就少了許多,以致,晏暮青一時有些受寵若驚了,並私下裏以為,是自己昨晚表現優良的功勞,讓老婆頗為滿意使然,暗地裏下了決心,要再接再厲不負妻望。
兩人心中各有所想,一旁的恩恩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心中有意見了,媽媽親了爸爸,卻沒有親她?媽媽早上醒來總是先親她的?
她著急了!肉呼呼的身體往爸爸媽媽中間擠,還嘟著嘴提意見:媽媽,親親!媽媽,親親!
許自南和晏暮青相視大笑起來。
她抱著女兒,在女兒軟乎乎的臉蛋上連親了三下補償,恩恩終於心滿意足了,和媽媽躺在一起,蹬著小腳,“媽媽,爸爸說今天去玩!”
“好啊,去哪裏玩呢?”她看著女兒發亮的眼睛,覺得這雙眼睛越來越不像晏暮青了,或者說形似,卻神不似,雖然和晏暮青的一樣亮,但是晏暮青的眼神是持定的,深沉的,而女兒的眼神卻是跳脫的,活躍的,尤其兩眼發光的時候,一定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或者鬼主意了……
“爸爸說去遊樂場!”恩恩一字一字地,把遊樂場三個字咬得很清楚。
她看向晏暮青,恩恩隻去過一次遊樂場,卻愛上了那個地方,晏暮青很少拂女兒的意,唯獨這件事,不太允許,因為遊樂場人太多,太嘈雜。
說起遊樂場,許自南不得不又想起一件事,因為女兒如此喜愛遊樂場,壕大叔差點又想自己弄個遊樂場供女兒一個人玩了的,許自南好說歹說阻止了,遊樂場遊樂的意義不僅僅在玩那些個項目,人多也是樂趣之一,想想一個人坐過山車有什麼意思?而且,雖然晏暮青愛女兒的心她懂,也理解,但是,他不可能把女兒隔絕起來,總要讓她接觸外人接觸社會的,難道他還打算專為女兒辦幼兒園?辦小學中學大學?就算他有這個財力,也是不現實的啊!
一番苦口婆心,才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晏暮青麵對許自南詢問的目光點點頭,表示恩恩說得沒錯。
她不禁笑了,真是難得,這也算是開恩了!
恩恩已經在催促了,“媽媽媽媽快起床!我們去遊樂場玩!”
起床?她現在怎麼起床?全身什麼都不穿怎麼起?她下意識地瞪了晏暮青一眼,都是他幹的好事!
晏暮青接受到她的眼神,大笑,抱起女兒,“恩恩,我們樓下去等媽媽,讓媽媽起床。”
“不要!”恩恩踢著小腳,“我要看媽媽穿好看的裙子,要看媽媽化妝!”
小臭屁,這麼點大就知道臭美!
晏暮青抱著她毫不猶豫往外走,“是嗎?聽說今天馮婆婆做了你最愛吃的紅豆江米糕。”
“真的?我要吃!”
而後,便是父女倆走遠的聲音。
所以,一個美麗的媽媽還是沒有江米糕的魅力大……而且恩恩最愛吃的東西也實在太多了些……
許自南無奈地笑笑,起床!
晏暮青這次帶她們娘倆去的遊樂場,就是他們曾在某個中秋去的江對麵那家,恩恩還是第一次去,當然,恩恩也是第一次坐船,對於水上這個交通工具充滿了好奇。
許自南有一種預感,晏暮青很快就會買船或者遊艇了……
四年不曾來這裏。
四年前,是許自南一個人坐遍了所有的遊樂項目,晏暮青在一旁看得發癡,而今天,許自南沒有去玩,隻是讓晏暮青帶著恩恩去,她在一旁給他們父女倆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