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山林忽然變得靜寂,仿佛,鳥兒們都在側耳聆聽溪水裏傳來的異樣聲音。仿佛是什麼在爭鬥,又仿佛,隻是水浪在搏擊礁石。不久,一聲由心底發出的痛苦而又奇怪的慘哼似乎讓樹葉也停止了搖曳細心聆聽,隨即是更加激烈的水花聲,痛苦卻又似乎帶著歡愉的悅耳呻吟漸漸變成了深情呢喃,從蹩腳的漢話漸漸變成流利的異族言語,這奇特悅耳的異族言語濃情蜜意,似乎在引動著更加激烈的水浪搏擊,讓鳥兒也動情的再次放聲歌唱起來。
良久,伴隨著激烈的水花飛濺聲,一聲低沉的吼叫讓山林再次靜寂。水聲不再響起,隻是,風中隱約間傳來急促的喘息聲。
小鈴鐺麵色潮紅,神色間有些失神,一切,似乎並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似地,隻是,對方喘息間牽動引起的深入身體的痛楚提醒著自己這不是一個夢。當身上的沉重疲憊的移開,自己甚至有些失落,對這種漸漸消散的痛楚甚至有些渴望起來。
卓不凡傻傻的趴在一旁的淺灘中,深入神魂的滿足感讓他現在簡單的思維無法思考任何其他的東西,隻是,當他轉身看到水麵和那潔白上狼藉的鮮紅時,一種強烈的內疚和一絲簡單的畏懼湧上心頭。
“對,對不起。”,正逐漸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小鈴鐺哀怨的看向卓不凡,卻忽然看到卓不凡眼中的痛苦內疚,聽到了這聲真誠歉意。頓時,那一絲怨氣煙消雲散,羞澀的回轉頭去,悄然將那片狼藉慢慢洗去,水麵上,鮮紅盤轉消散,化作一叢水花飄然遠去。
白雲緩緩飄過,陽光流逝的山林間,兩個人攙扶著向東方走去。
小鈴鐺行走有些不便,而卓不凡迅速的恢複了孩童的習性,似乎很快將溪水中自己奇怪的反應拋在腦後,隻是,還知道攙扶著行走不便的小鈴鐺奶媽,不過,顯然是不太明白她為什麼行走如此吃力。
閃過一塊山石,小鈴鐺又是咬咬牙,白了身邊的卓不凡一眼,終於忍不住問到:“汝,汝是怎麼會那些的。”
“嗯?哪些?”,卓不凡疑惑的問到。
小鈴鐺氣得又是咬咬牙,沒好氣的說到:“就是剛才在,在水裏那些,汝不是才七歲嗎,哼。”,甚至,小鈴鐺再次開始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在裝傻充愣。
“嘻嘻,我最近經常去偷偷看卓管家那個樣子的啦,他一點都不知道,哈哈,我卓不凡......”,忽然,卓不凡調皮地伸了伸舌頭,閉上了嘴。
“卓不凡?汝不是,不是叫相公嗎?”,小鈴鐺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卓不凡忽然跳開,撒腿向前跑去,嘴裏開心的叫道:“哈哈,你被我騙啦,相公就是夫君,喊我相公你就是我媳婦,哈哈。”,那開心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小計謀得逞後的孩童模樣。
“去死啊,惡魔才信汝隻有七歲。”,小鈴鐺想要追上去無奈力不從心,氣惱的罵道,隻是,看著孩童般歡跳的卓不凡背影,神色轉而憂鬱起來,相公就是夫君,我就是你媳婦,可惜,相公是個傻相公,我也未必能成為你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