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點東西,小鈴鐺就把卓不凡拉到了身邊,感覺到卓不凡的不同,她擔心的問到:“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卓不凡安慰的說到:“沒有什麼事,隻是聽說最近這一片不太太平,沒事,咱們神龍軍你還不了解,我保證,不管有什麼問題,我都會替你解決!”
小鈴鐺伸開雙臂抱住卓不凡,依偎在他的胸前,喃喃道:“汝真好,吾此生最幸運的就是納了汝這位夫君。”
“呃,老婆,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是我娶了你這個媳婦,不是你納了我!”,卓不凡刮了小鈴鐺嬌俏的小鼻子,笑著說到。
小鈴鐺咯咯笑著說到:“不,就是吾納了汝,嘻嘻,這輩子,汝都是吾納的夫君!”
“不是吧,聽著跟納妾似地,好別扭,難不成,你還想多納幾個?”,卓不凡瞪大了雙眼道。
“對啊,這個倒是可以考慮,嘻嘻。”
“啊!~,你要是敢,我今晚就吃了你!”
“嘻嘻,誰怕誰,不知道誰吃了誰呢。”
“哇呀呀~~”
一時間,這臨時搭建的帳篷內灼熱起來,不遠處,一枝花投過一個羨慕的眼神,起身向遠處走去。
這西域隔壁附近,樹木非常稀少,地形和土質都跟中原有很大的不同,連綿起伏的碎石坡顯示著沒有植被保護下風沙的威力。一枝花出了軍營,忽然發足狂奔起來,轉瞬間奔出了幾裏開外,估計軍營中已經無法聽到,隨即一聲長嘯,盡顯心中抑鬱。
發力狂奔讓一枝花感覺好過了許多,在一個碎石坡上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遠處依稀可以看到軍營的火把,那裏,卓不凡正跟小鈴鐺卿卿我我,而此生,自己可能都無法像普通人那樣享受如此的甜蜜了。
忽然,一枝花站了起來,卻又立刻伏在地上,隨即,又再次站起來看向了西麵。
月朗星稀,很快,在遠處一些黑色的物體在月光下緩慢移動,可是,目力超常的一枝花已經看到,那是快速移動的騎兵,來曆不明直奔這邊而來的騎兵。
思索了一下,一枝花隨即向來路飛奔而去。
不多時,神龍軍營地有了一些變化,但很快又掩入了沉沉夜色,就連營地的火把也熄滅了不少,連營地中的樣子都看不太清楚了。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一陣隆隆的馬蹄聲響起,聽著好像還很遠,可是,很快就在營地旁的碎石坡上看到了湧出的大隊騎兵,這些騎兵,居然全都裹上了馬蹄,顯然是想要夜襲軍營。
看不出有多少人馬,這隊騎兵卻是堅決,剛露出頭來就悶聲催馬向著營地直衝而來,月光下,閃亮的彎刀反射著幽幽的光亮,驍勇異常。
可是,隻有沉悶馬蹄聲的夜的靜寂隨即被幹脆利落的打破,轟然一大排的火光連閃,月光下噴薄的白霧中,當先的一隊騎兵慘嘶倒地,翻滾著卷起大片的碎石,馬上的騎手有如被大力甩出的麻袋一般摔破了口,拋灑出大片的血汙雜碎。
後續的騎兵瘋狂喊叫起來,偷襲變成了強攻,依然快速衝擊而來。
連續的火光爆鳴聲中,偷襲的騎兵以比他們湧上來更快的速度倒下,一些僥幸沒有被擊中而摔落的騎手掙紮著爬起,可是卻立刻噴濺著可怕的血霧倒衝倒下,再也無法站起。
遠處響起牛號號的聲音,一長三短,隨即,營地的兩側也湧出大批的騎兵,揮舞著彎刀掩殺而來,可是,今夜明朗的月光讓他們在反射著月光的碎石坡上無所遁形,營地兩側有如曇花瞬間開放,死亡的嘯叫播撒而出,瞬間收割了大批的生命。
牛角號在響,騎兵依然在衝鋒,而神龍軍的營地,已經變成了火煙刺蝟一般,可是,這是能夠殺人於數百步之外的可怕凶獸。高度奔跑中爆發著蓬蓬血霧無力倒下的騎兵甚至很多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匹又一匹駿馬倒下,一個又一個揮舞著彎刀的彪悍騎兵被看不見的可怕魔力撕扯虐殺。
營地周邊漸漸變成了血肉地獄,偶爾有極個別幸運的騎兵低頭伏在馬側衝入了營地,卻是剛抬起頭還沒有來得及揮舞出彎刀就被攢射而死,營地裏,居然還有一半的兵力在後背掠陣。
有如往大火中徒勞潑入一杯水,騎兵夜襲衝鋒隻是徒勞的送上自己的生命作為祭品。後麵剛出入血肉戰場的騎兵們甚至產生出一種錯覺,他們不是在夜襲大華軍隊,而是在跟一頭剛從地獄爬出的三頭惡魔在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