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雪兒似笑非笑的樣子,卓不凡久經考驗的臉皮也是一熱,燦燦的說到:“不錯不錯,我也就是考考你,免得對牛彈琴不是,嘿嘿。”
“切,那你倒是作一首啊,我保證能夠聽得懂。”,雪兒已經認定卓不凡在說大話罷了。
“對了,嗬嗬,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春風拂柳落櫻花,美人仗劍蹙娥眉。”,卓不凡想起了當初在京城那無憂無慮的日子,現在,那種悠閑已經很難再現,不是沒有時間,而是心態已經變化,或者說,這也是一種成長?
雪兒當然記得,那幅畫至今還收在箱底,對於自小在山中長大的她來說,那當然是一個美好的回憶,抑或是生活中一個有趣的插曲。師兄一直對自己很好,可是,自己卻全然沒有感覺,總覺得,師兄多年的關心總還比不上那一副畫讓自己感動。
“那個,不算,而且跟眼前的景色沒有關係,你重新做一首,不然,你就是吹牛皮說大話。”,想到那幅畫,兩人之間仿佛又拉近了一些距離,雪兒紅著小臉要求到。
卓不凡還真有些難為,做那種歪詩還行,寫這種正式的詩詞還真弄不來,隻好搜腸刮肚從記憶中搜索,這次,可不能再弄烏龍。
忽然,卓不凡眼前一亮,叫到:“有了,嘿嘿,聽好咯。”
“飛雪連天射白鹿,
美人仗劍蹙額眉,
四海翻騰雲水怒,
五洲震蕩卷風雷。”
“飛雪連天......”,雪兒喃喃的小聲重複起來,讀著讀著,看向卓不凡的眼神漸漸變化了許多。
“好詩,沒想到,我倒是有些看低你了......”,雪兒不由自主的誇獎道,說的是詩詞,實際上,是卓不凡的詩中表現出來的那種霸氣打動了她,而更打動自己的,是其中蘊含的俠骨柔情。那畫上的其中一句也被巧妙地用在當中,意味不言自明。
卓不凡暗暗鬆了口氣,自己自然知道這首詩是怎麼寫出來的,不過,能組合成這樣就算不錯了,這首詩也很貼合自己的心境,同時,隱喻著天下即將到來的風起雲湧,好詩,好濕啊,嘎嘎。
忽然,兩人間靜了下來,仿佛沒有了話說,卻又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講,一時間,氣氛倒是有些曖昧的尷尬。
“我,我回去休息了。”,雪兒忽然慌亂的說到,轉身就走,卻是飄過來一句話:“這麼遠的山路,你沒有武功很辛苦,也早點休息吧。”
呃,卓不凡心中一動,看著離去的雪兒背影癡了。
忽然,遠處林中一動,現出一個身影來,卻正是查看了一遍周遭環境的一枝花,此時,她正意味深長的笑看著卓不凡,忽然伸出了大拇指,那意味,自然也是不言自明。
“靠,大姐,知道什麼是隱私嗎?阿依服了油!”
一枝花給他一個白眼自行離去,卓不凡也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帳篷中,雪兒說的不錯,這時候,已經感覺到極度的困倦。
小鈴鐺在被窩裏昏睡,麵色很好,雪兒的丹藥很有效,除了麵上的傷疤依然醒目,幾乎看不出她實際上是受了那麼重內傷的人。本來想要躺在她的旁邊,但卓不凡想了一下,先是在旁邊被窩裏暖熱了身體,然後輕輕將兩個被褥和在一起,鑽進了小鈴鐺的被窩裏輕輕摟住了她。此地已經在半山,雖是夏季,但是距離雪頂已經不遠,完全沒有夏日的炎熱反而有些夜晚的陰冷,如此這般,被窩裏暖暖和和,非常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