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從失神中慢慢恢複過來的小玉環哎呀一聲站起,卻是又哎呦一聲扶住了卓不凡,猛然的空虛讓她腿兒一軟。
“壞了,我,我,走不動了。”,小玉環一臉哀怨的看著卓不凡,兩人相視,卻是忽然笑了起來,其中有終究得逞所願的滿足和幸福,也有對兩人之間居然以如此荒唐的方式發生了這件事而感到荒誕。
“哎呀。”,小玉環卻又是一聲驚呼,看著卓不凡的神色變得相當精彩:“流,流出來了。”
呃,卓不凡愕然,隨即明白過來,卻是麵色一變,說到:“不好,我,我忘記在外麵了。”
正手足無措想著辦法的小玉環奇怪問到:“什麼外麵?”
卓不凡有些懊悔的說到:“就是,就那個射在外麵了。我一時沒有忍住,這下麻煩了,可能,可能會懷孕咧。”
小玉環愣了一下,低聲問到:“你,你不想讓我懷孕是嗎?”
“是。”,看到小玉環麵色一黯,卓不凡反應過來,連忙解釋到:“現在大局未定,今後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情況,現在,咱們還是不要考慮這個問題為好。”
小玉環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過來,說到:“哦,怪不得,傅姐姐這麼久都沒有身孕。原來,是你一直在外麵?”
“可不是。”,兩人臉上洋溢著倦怠的滿足,相互幫忙整理著,卓不凡歎道:“自從小鈴鐺那件事,就是福莊那件事以後。我總是怕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不能保證給孩子一個幸福的未來,還是暫時不要讓他們來這個世界上受苦。”
小玉環啞然,默默看著卓不凡,眼神中多了一種愛憐的感覺。原來,上次小鈴鐺的小產對卓不凡的打擊這麼大。張了張嘴,小玉環本想勸說一下,身為神龍山的統帥,神龍軍的締造者,完全不必有這麼顧慮。可是,想了想,小玉環還是沒有開口,隻是又緩緩依偎在卓不凡懷中。
“放心吧,當初在紅樓學過一種方法,奴家自有辦法不會有事。”
卓不凡說到:“這就好,隻是,卻是委屈了你了。”
“有何委屈。我不會再離開神龍山,你也在這神龍山裏,什麼名分什麼的有何關係,除非,除非你不要我了。”
“怎麼會!”
忽然,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小玉環猶如被踩到尾巴的小貓一樣蹦了起來,站開兩步,嘴角卻是歪了歪,顯然牽動了痛楚所在。
進來的正是當值的秋菊,對著小玉環和卓不凡請了個禮,說到:“少爺,時辰不早了,您是不是還去衛生部。”,原來,今日裏卓不凡本來要去看看宋應星和周童,親衛隊早已等候多時。
小玉環聞言兩忙告退,隻是轉身出門跨過門檻,腳步卻是有些趔趄。
卓不凡本想讓她在這裏多休息一會,卻是沒有來得及,兩人的事情還沒有說破,倒是還要做些樣子,這種感覺倒也頗為有趣。
不久,卓不凡出了將軍府,今日裏精神截然不同,顯得神采奕奕,個中緣由,自然隻有卓不凡自己知道。親衛隊再次跟上,現在的親衛隊已經不僅僅由那批老兵構成,總人數沒有改變,但上次死在王洛手下的空缺全都由挑選出的神隱營高手填補上。同時,每個輪班都會保證有幾名神隱營的高手在,看上去跟以前沒啥兩樣,但是安全性已經今非昔比。
卓不凡環顧了一下,沒有了貼身保鏢周童,倒是感覺挺不習慣。
衛生部還在老地方,宋應星斷肢重傷頗為眼中,現今雖然已無大礙,但是還臥在床上不能動彈,一個正常的漢子忽然失去了雙腿和右臂,傷痛固然嚴重,如何去接受這個事實並去適應它才是最大的問題,那需要比死亡更大的勇氣和信念。何況,宋應星雖未成家,但父母親屬已經全都失落在亳州城,而亳州城,早已經變成了鬼城。
卓不凡掀起宋應星病房的門簾,卻是迎麵聽到女子咯咯的開心笑聲,其間,夾雜著宋應星那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
“宋大人,您說的故事真好聽,您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聽了您講的故事,我才知道,原來世上還有這麼多有意思的事和人。”,一位身著潔白護士服的俏麗小護士眨巴著大眼睛,正托著下巴趴在宋應星的病床邊,開心的笑著。
忽然看到了卓不凡走了進來,那小護士俏皮的伸了伸舌頭,連忙起身給將軍請安,隨即端起了旁邊堆滿繃帶的托盤,告退出了病房。
卓不凡走到床前,看著明顯短了許多的潔白被褥有些黯然,他的神色落在宋應星眼裏,宋應星卻是笑道:“怎麼一來就哭喪著臉,我都不在乎,怎麼你比老子還在乎似地。”,凡是跟卓不凡相處過一段時間的人,即便如宋應星這般的大儒,也都被傳染上了卓不凡那種說紈絝不紈絝說流氓不流氓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