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鬆的身上更紅了,就像是熱過了頭似的,而他的人情緒也出現了問題,憤怒的就如同發了瘋的野獸,就連聲音也成了嘶吼。
這裏是主峰,來來往往的人本就不少,更別提這管事本身就是掌門麵前的人,所以往這兒看的人就有不少,現在出了這種變故,那一雙雙眼睛就跟放光似的直往這兒瞅,隻是不敢走過來明目張膽的看熱鬧罷了!
管事注意到了那些眼神,咬牙低吼,“你瘋了,不想死就快住口!”
“你當然想讓我住口,可我就不!李洋,我叫你一聲管事,你還真不知道自己算老幾了?你不過是柯掌門身邊的一條走狗罷了,一貫就隻知道扒高踩低,你還想殺我?行啊,有本事你倒是殺一個看看啊,真當我們汐光峰是好欺負的?我告訴你,我早看你不順眼了!”
杜鬆卻是越說越來勁了,已經伸出手指著對方的鼻子罵了起來。
四下傳來了低低的悶笑聲,管事李洋已經氣的鐵青了臉,他朝著四周掃過,目光凶狠如刀,那些強忍笑容的弟子一個個立即作鳥獸散,生怕被他記恨上。
已經去掉易形符的楚瑤在不遠處的轉彎處露了個腦袋,捂住嘴暗笑不止。
哼,讓你杜鬆天天想著法子的折磨我,這下你的好日子總該到頭了吧?
而這個時候,李管事卻是意識到了事情不對。
杜鬆此人最是陰險,隻要身份高於他的人他絕不會得罪,恨不得跪到地上當人家孫子,現在好好的,怎麼就跟發了瘋似的亂咬人?
強忍住怒氣和殺意,李洋開始打量起杜鬆。
目光掃過他發紅的皮膚還有瘋狂的眼神,他心中隱約有了猜測,最終眼神定在了杜鬆的脖子上。
拔出劍一揮,一串血跡就灑落在地。
“哎喲——”
正在發狂的杜鬆痛呼一聲,伸出手捂住脖子,眼神卻在慢慢變得清醒。
“不瘋了?”
李洋冷哼了一聲,收回劍。
“我,我該死,李管事,您要原諒我啊,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我隻是中了正直散,是有人在暗害我!對,就是剛才那個小子,那個肥小子要害我,管事你也親眼看見了啊!”
杜鬆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嚇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竟不斷的磕起頭來。
剛才他做了什麼是無法控製的,可是事後卻能記得一清二楚,一想到剛才說的那些快要捅破天的話,他嚇的魂都要飛了!
中了正直散的毒,人就會無法控製的吐露心裏話,同時脾氣惡劣翻倍,狀似瘋癲。但想要解毒也很容易,把碰到正直散的那處皮膚劃開,讓血流出來就好了。
“蠢貨,什麼小子,那是個女人!”李洋管事氣道。
“不是男人?”杜鬆怔了一下,連頭都顧不上磕了,“可我們沐陽宮沒有這樣的女弟子啊……”
要是女弟子胖成這樣,那整個沐陽宮都會聽說此人的!
“你家男人是梳女子發髻的?還有個頭,才一寸高,你家男人這麼高?”李洋斜睨他。
楚瑤咬牙,你才一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