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選大會?楚師妹,雖說參加的人要找焦師叔登記名字,但也得有天選令才行呀,你師父早就不在了,杜鬆師叔那唯一的天選令也沒給你,至於陶濟師叔的兩枚就更輪不到你了,難道除了他們,還有別的人給你不成?”
柯盈歪著腦袋,露出幾分嬌憨之態。
“天選令何等重要,怎麼會有人給毫無關係之人呢。”焦師叔笑起來,略帶不屑,“盈小姐,你說說看,我們管事堂最近忙成這樣,可她卻在這裏耽誤事,我都趕她了她竟然還不走,真是沒規矩。”
本來就有些厭煩,又敏感的發現柯盈對楚瑤微妙的敵意,人老成精的焦管事自然知道應該怎麼做。
楚瑤險些笑出聲。
她才剛到這裏,不過是對焦師叔說了一句要來登記名字,就直接被他懟了回去,其餘的話還一個字沒來得及說,怎麼在他口中就成了沒規矩的張狂之徒?
“就是啊,沒有天選令在這裏瞎轉什麼,不知道人家很忙嗎!”
“連師父都沒有的人,竟然還敢妄想去洲選大會,真是異想天開啊!”
“嘿,也不要這麼講嘛,人家也是有夢想的啊!”
旁觀的人竊笑出聲。
“楚師妹,你若是無事還是回去修煉吧。”
紀淵看著少女安靜的站在那裏,一句話不說,像是手足無措一般,不禁起了憐惜的心思,想替她擺脫窘境。
紀淵想來,她肯定是受自己刺激了,才會在沒有天選令的情況下冒然跑過來。
柯盈目光一厲,但隨即就微笑著點頭,“是啊,還是快些回去吧,有這個時間不如去喂喂靈獸呢。”
“哈哈哈,就是就是,聽說你每天都得去喂馬,不知今天的有沒有喂過啊?”柯盈後邊有個看戲的男弟子不客氣的嘲笑道。
說起來,楚瑤在沐陽宮也是個名人了,隻是這出名的方式有些古怪。
剛剛拜了師沒多久師父就沒有了,雖然換成了杜鬆師叔管教,可顯然對她不怎麼用心,不僅什麼都不教,還安排給她了喂養靈獸的活,每日都得去後山摘燈籠草,再過去喂雪駿飛馬,門派裏經常有人能看到她在往返的途中。
當然,大家之所以能記得她,也與她出色的容貌有關係,隻是讓人掛在嘴邊的卻仍是她悲慘的遭遇。
似乎提一提那些悲慘的人,能讓自己有什麼優越感似的。
楚瑤聞言朝著那個男弟子看過去。
他約有二十來歲,和柯盈同屬青水峰,楚瑤隱約記得他姓宋。之所以記得,還是溫蘭悅跟她提過的,說是這位姓宋的師兄出身世家,很是富有,平時花錢更是大手大腳的。
目光一轉,楚瑤看向他腰間掛著的玉色短劍,眼睛不禁一亮。
這劍上麵有著靈氣流轉,分明就是一件靈器啊!
“你們怎麼就知道我沒有天選令?”
楚瑤看完就收回視線,輕哼一聲,似乎被說的惱羞成怒了。
“嗬,我們沐陽宮一共才有多少塊天選令?就憑你,怎麼可能有!”宋師兄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