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慘重(1 / 2)

盧弈被玉真公主、李瑁和李白三個人陰陽怪氣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急忙衝著李瑁鞠躬道:“壽王殿下請息怒,臣剛剛從外麵趕回來,不知如今府中竟成了這副模樣,是臣教導不嚴。婉莉此次勾引殿下確實是不對,臣先向殿下賠罪了,待問清楚事情的始末緣由後,臣定會重重懲罰婉莉,給壽王殿下和公主殿下一個交待。您看如何?”

氣氛冰點一般沉寂。

半晌,玉真公主不屑地瞥了一眼盧婉莉,又眼神暗含深意地看向盧弈道:“禦史中丞大人真的會秉公辦理嗎?本宮可是聽聞,盧二小姐可一向是大人最為疼愛的女兒啊!”

盧弈心中一驚,但到底是混跡官場多年的人,馬上鎮定下來,笑著說:“公主殿下說哪裏話?親兄弟還需明算賬呢,更何況此次婉莉是衝撞了壽王殿下,即便臣平日裏再疼愛她,也定不會徇私的。”

一聽盧弈這句話,盧弈身後一位少年急了,上前幾步焦急地看著盧弈想要說些什麼,盧弈一個冷冷且暗含殺氣的眼神向他掃過去,他身邊的另一位少年也拉了他一下,那少年張張嘴沒出聲,轉而擔憂地看著盧婉莉和鄧氏。

盧婉素在一旁悠閑地看戲,方才,她已經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很明顯,鄧氏是在一開始他們喝的茶,李瑁的那杯裏放了春藥之類的東西,目的就是為了把李瑁迷暈,而後,她自己出現,把李瑁帶到一邊的房間去休息,又尋個理由把盧婉莉也帶到那裏去。李瑁中了春藥,再加上盧婉莉那不要臉的性格,兩個人幹柴烈火,會發生什麼事可想而知。既然已經發生了關係,又有玉真公主和李白在旁為證,李瑁就算再不情願也必須娶了盧婉莉。而盧婉莉的身份本就不低,隻要嫁過去,十有八九就是壽王正妃的位置了。

可是,她們這計劃卻是被李瑁識破了。

想想也是,李瑁在宮中生活了這麼久,雖說有個受寵的娘親武惠妃給撐腰,又深得皇上的賞識,但他從小就是在那肮髒的後宮中長大的,什麼極端的手段沒見過,即便是一時不查不小心喝下了鄧氏準備的那帶了春藥的茶,也肯定會很快便意識到,尋常的春藥他們早已經司空見慣,怕是早早就有了解藥,服下也就沒事了。

這次的事也真是巧了,鄧氏和盧婉莉走了之後,玉真公主剛好想要去看看李瑁,便隨著小丫鬟來到了李瑁休息的房間,正好撞見盧婉莉這一幕,更妙的是,父親盧弈居然也在這時回來,聽說壽王李瑁幾位貴客來到盧府並且身體不適之後也想來看看,便叫上了盧老夫人和盧杞、盧鄰一同前往,在屋子外麵和玉真公主幾人打了個照麵,也是恰好看見這一出。

這下子,什麼解釋都是蒼白的了,人總會相信自己眼睛所見。

不得不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盧婉素看著麵前的一切,不由冷笑:鄧氏這是心裏想讓盧婉莉出頭想瘋了,李瑁身為皇室最為受寵的十八皇子,豈是可以隨便設計的?此事一旦失敗便壞了事。這下好了,若是這一回盧弈不狠狠懲罰一下盧婉莉,皇上那裏都沒法交代!

很顯然,盧弈心裏也是這樣想的,狠罰一下最心愛的女兒和得罪皇上兩頭,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隻見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寒沉沉看著麵色驚惶地盧婉莉和鄧氏,沉聲道:“婉莉,夫人,到底怎麼回事,實話說來!”

眾人均是神色各異,沒有說話。

盧婉莉自長大後再沒有見父親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不禁嚇呆了。

鄧氏卻是比盧婉莉沉穩許多,她狠狠咬牙:不管了,無論如何,保住婉莉才是最要緊的!

想到這裏,她猛然一撩裙袍跪在盧弈麵前,重重磕了一個頭,堅定地說:“老爺,壽王殿下,公主殿下,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和婉莉無關。茶裏的春藥是臣妾放的,壽王殿下也是臣妾讓人送到這裏的,整個事情也是臣妾一個人設計的,婉莉從始至終都不知情,直到臣妾把她帶到這裏,她才知道臣妾的計劃。婉莉故意勾引壽王殿下,也是臣妾逼迫她這麼做的!臣妾知罪,老爺若要懲罰,臣妾心服口服毫無怨言,但還請老爺和殿下放過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