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娘忙將楊書雲摟在懷裏,將楊書雲的手牢牢握住,楊宏真則將真氣由另一隻手運送至楊書雲的體內,試圖用自己的真氣來調節剛送入楊書雲體內的逐虎獸內丹讓楊書雲平息下來,而紫綾則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楊書雲終於是稍加平息了下來,朦朧地定了定目光,望著爹娘,想要說話,卻怎也發不出聲響,胸口一陣痛悶,四肢毫無氣力,就像是得了一場大病一樣初醒。
見楊書雲好點兒,紫綾眉開嬌道:“好了好了,看雲兒緩過來了。”沈玉娘鬆了口氣,探了探楊書雲的脈象,道:“雲兒脈象紊亂,好在挺過來了,看來這內丹要融入雲兒體內,還要些時日。”楊宏真道:“雲兒方入修行,一下子獲取如此修為,恐怕是要讓其融合一陣。”沈玉娘道:“內丹若是有所修為之人吸取,當是精神百倍,可無修為或修為不夠之人,卻恰與之相反,將耗盡精氣,如獲大病,唉,也不知要雲兒還要如此承受多久。”楊宏真道:“既獲捷徑,理該萬幸,男子漢大丈夫,一點苦痛算得了什麼。”
虛弱的楊書雲對爹娘的對話並未聽得詳細,可這話卻是聽的清楚,對啊,我是男子漢大丈夫,我是男子漢大丈夫!這點苦痛都受不了,怎對得起爹爹娘親。楊書雲緊咬著牙關,強忍之下被爹爹攬在胸前,抱了起來,在往回家的路上,楊書雲感受著爹爹溫暖渾厚的胸膛,不知不覺中安然地昏睡了過去。直到晚上,楊宏真夫婦收拾完行李,又對老陳囑聊了一番,最給再給楊書雲把脈運氣之後方回屋休息。
次日清晨,楊書雲早早便被體內一股直躥的熱流弄醒,熱流忽躥腹內,忽至胸口,每流一處,便疼痛難忍。難受之下,又感到一股生息之氣由臂而入,將體內那股令人難受的熱流給壓了下去。張開雙眼,見爹爹楊宏真正坐在床沿給自己灌輸真氣。
難受的熱流緩緩退了下去,楊書雲緩了緩氣,叫了一聲:“爹爹。”楊宏真道:“好點兒了嗎?”楊書雲點了點頭。想要坐起來,卻任感全身酸痛乏力,兩手撐床試了兩次,才靠坐在床頭。楊宏真笑了笑,道:“甚好,甚好。雲兒,今日我們便要離開村子出趟遠門,爹爹需吩咐你些事。”楊書雲望著爹爹,眼神之中帶著疑惑。楊宏真道:“外到了村子外邊,你要乖乖懂事,千萬要聽爹娘的話,不可由著性子。”見楊書雲認真地點了點頭,楊宏真又道:“昨日你吸化了內丹,如今已有些修為,加以時日,待內丹完全融入你體內之時,便可為你所用,爹爹要說的是,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顯弄你的修為。”楊書雲道:“到了外邊,不是由爹娘還有紫綾姐姐在嗎?有你們保護我就好啦!”楊宏真頓了一頓,道:“爹娘也不是每時都在,外麵人多繁雜,很多時候還是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這也是爹爹為什麼要將內丹給你。”楊書雲認真答道:“嗯,爹爹放心,雲兒記著。”
吃過早飯,楊書雲要紫綾帶著自己去跟棕牛敘說了半天,那頭棕牛是楊書雲最喜歡的玩伴,如今要隨爹娘離開村子,心中總是放心不下,楊書雲甚至跟爹爹娘親說要帶著棕牛一起去,可爹娘並未答應。而後作別陳叔叔時,楊書雲的心中更是萬般不舍,有那麼一刻,甚至想要永遠留在這村子裏頭,留在陳叔叔身邊,留在這個從小住在的屋子。隻盼,爹娘此番出去能將外公家的事情,盡快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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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好行李,四人出了村口一路往北,因為身子虛弱,楊書雲便一直由爹爹背著。楊宏真與沈玉娘夫妻二人功力不弱,而紫綾功力雖然不如二人,卻也是凡人所不能比,一日下來,路上並未多加停歇。
繞過一處山頭,跳遠望去,在那青山腳下,隱現一處小鎮,而在小鎮邊緣,可見一條細河南北蜿蜒而過。